只是可惜了霍雯之前与贺家的经营。霍家因霍斯尉这个祸得了福,站了个好队。最后霍斯尉从政的消息自然也不胫而走,当然,司沛南都没了,这些他也没打算满了。a市大洗牌,b市安逸悠闲,霍斯尉颓废不堪。自从出了院,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股市大行其道,亏得血本无归,整整几天,粒米未进,滴水未入。李姨慌慌张张地联同司机去找了邵景轩佟雕珠,二人破门而进的时候,偌大一间卧室,甭管白的红的啤的,瓶子全碎了一地。他就瘫在在竹藤椅子里,没了知觉。邵景轩现在都不敢回忆霍斯尉当初的那个样子,他被霍正军逼成那个样子的时候都没这么颓唐过。佟雕珠开车,邵景轩抱着霍斯尉,哪里是抱着人,分明抱着一把柴,自从跟贺行进了icu霍斯尉没见过他们,通通拒之门外,哪有人知道霍斯尉成了这幅鬼样子,邵景轩眼里泛着泪花,把他背进的邵闻宪的医院。挂了两天营养液,人才醒过来。酗酒过度,胃穿孔,精神异常,这是当时的霍斯尉。中间霍斯尉有好一段时间不肯开口说话,看着窗外的花园一声不吭,整日整日。后来霍老爷子来了医院,什么都没说,看着霍斯尉那副样子怒其不争,左右开弓,扇了他两个耳光。那时候a市还没洗牌,换选还没开始。过了几天,霍斯尉主动说话了,都以为会问司沛南,但他没有。他就问了一句话,不对,不是问,而是一句陈述句。他说:“给我找一个心理医生。”作者有话说:我可能后期会修改一下后半截先看人事局、匆匆一瞥、恍惚“往左点,倒倒倒,再倒一点————”“哎哟妈您甭管啦!我技术比您眼睛好使多了!”“嘿,你这孩子!我还不是怕你磕着碰着——”“您哪是怕我磕着碰着,您分明是担心南南,早知道打一进门我就该先把他放下来!”司沛南听见自己被卷入了这一场纷争之中,干脆把旁边的玻璃窗也给打了上去,默默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司北脑袋探在车窗外,看着后面的车库,好好一个车库那么大地方,老爸非得修那么多横杠,还美其名曰整齐漂亮。“我看咱爸是强迫症犯了。”司沛南看着车库里整整齐齐的黑黄色条纹横杠,一时竟无语凝噎,憋了半天终于憋了一句话,头一次跟司北统一了立场。接着司北眉一挑,冲着外面美妇人扯着嗓子就是一句:“妈!南南也觉得这横杠忒碍事!赶明儿我就找个机会把它给拆喽!”“你这孩子。”陈湘君穿着浅绿色的浅口带了绣纹的布鞋,穿的也是碧色的短衫长裤,这种料子在夏天极其凉快,穿在陈湘君身上很显她的气色。“南南从这边先下来,让北北把车停稳当。”她说话语调很慢,不像北方人,更像说着吴侬软语的南方人多一点。司沛南看一眼心急火燎的司北,再看一眼车外面的他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在司北车刚挺稳的一瞬间,拉开了车门,径直下了车,站在陈湘君面前咧嘴一笑:“妈。”“行李昨天就到了,后天入职,你明儿个还得去人事局走一趟。”陈湘君拉着司沛南往里走,车库在小别墅的右侧。十几年前空军大院陆军大院海军大院还有别的文职大院的陆陆续续都从大院里头搬进了正德园,这是政府专建的,比大院的安保性更强。不过正德园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南北横亘都有好几公里了,住在最南面的,没有愿意去北面的,加上都是之前院子里的熟人与熟人比邻,这么多年倒是泾渭分明,基本没打过招呼,毕竟一出门,都是背对背走。“你爸上班去的时候专门给我交代的,让你回来别忘了。”陈湘君将沙发上的毛线球给提溜起来,扔到了另一边,带着司沛南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凉水。司沛南把陈湘君的动作一截,接过了水杯和茶壶:“妈,我自己来就行”七月中旬燥热的不行,尤其是a市,又干又燥,客厅里开着冷气,司沛南打眼一看,空气加湿器也开着。他将手中杯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到底还是凉水贯穿心肺,缓解热意更彻底一些。“行我记得了,明天就去人事局把事给办了。”司沛南说。“我的茶呢!”司北进来慢了,他停了车检查了一下车轮胎,好像有点儿没气,就那一会功夫就给他热得不行,太阳穴那块儿的汗莹莹直冒,进门揩了一把汗,就看着司沛南跟陈湘君母子俩悠哉悠哉的母子情深,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