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人面面相觑。司沛南那边可就没兴趣听他们的对话了,刘志文假借着教他打台球已经俯下身了,基本跟他贴在一起,弄得司沛南极其不舒服。那种心理上的膈应与洁癖,让司沛南愈加烦躁,他冷冷地开口:“刘少,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嗐!我这不是看您不会吗?我教教您。”刘志文笑得愈发开心,司沛南的脸就越发冷。而这个时候,霍斯尉从外面回来了。刚刚带着他过去的那个男人,早就被霍斯尉撇下了,他还没有落魄到穿别人衣服的时候。而且刘志文的衣服什么档次,他又是什么档次?霍斯尉嗤笑一声,将衬衫袖扣解开,将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路过包厢雕花窗的时候,正对着邵景轩和佟雕珠,霍斯尉正纳闷这两人干嘛呢,怎么跟面前的人在对峙,等到半只脚踏进包厢的时候,正好看见刘志文伏在司沛南身上,手摸着司沛南的手教他打台球。“操他妈的!”霍斯尉脸上的笑一瞬间就僵了,这一句话声音说大吧也不大,说小,大家都听得见。佟雕珠低声笑了笑,对着面前两个人语气和缓了不少:“劝你们,你们不听,那你们自己收拾吧。”佟雕珠把邵景轩拉着往后撤,两个人同时往后移,不可谓是不默契。邵景轩没说话,默认了。紧接着就看见霍斯尉随手拎了一把身边的椅子直直地朝刘志文砸了过去,分寸把握地极其精妙,恐吓的效果到了,人没砸到。紧接着就是台球桌被霍斯尉直接掀翻倒地发出的声音,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球一瞬间全部落地,砰砰作响。“斯尉。”司沛南从刘志文身下挣脱开来,桌子被掀翻后霍斯尉一边踢着残骸一边迈着步子走了过来,把司沛南胳膊一抓就扯到了身后。司沛南低声又叫了一声:“斯尉。”但是霍斯尉非但不理他,还直接将他扔给了后面的佟雕珠,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佟雕珠指着司沛南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好好看着他。”说完不知道从那里拎了一个红酒瓶在手里,眼神凛冽地看着刘志文。后者看他这幅架势,心里其实有点慌的,但是他不能乱,现在乱了不就是让别人看了笑话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跟佟雕珠的公司都有合作,今天也是给他发小接风洗尘的,事情闹大了谁都不好看。作者有话说:要骂不要骂我!要骂不要骂我!顺便求海星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环山跑道、爆头、掀桌子刘志文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看着霍斯尉一步一步的逼近,整间包厢就只剩下了霍斯尉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声音,他声音发颤,但是声量不小:“你要做什么?”霍斯尉促狭地看着他,用酒瓶底部戳在他的喉咙上面,正压着他发声的地方,他冷笑道:“那你刚刚在对我的人做什么?”“我、我……咳咳……”刘志文想动手去把霍斯尉手上的红酒瓶拿来,谁知道霍斯尉眼神一凛,直接举起红酒瓶将瓶身横砸在了刘志文身边的墙角上。红酒瓶就像刚刚的那杯酒一样,倾泻而出,四处飞溅。霍斯尉的白色衬衫上都是零碎溅上来的红酒。刘志文没想到耳边一声炸裂,霍斯尉手上的红酒瓶直接被他自己砸了,他双手扶着墙,眼睛往下看着,只见霍斯尉手上拿着的玻璃瓶子炸的四分五裂,上面尖碎的玻璃棱角反射出包厢里冷冽的光。霍斯尉也眉峰凛冽,他淡笑着望着刘志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手上的酒瓶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往后退了两步,将玻璃瓶子的碎渣尖刺对着刘志文。后者腿软的不行,心想霍斯尉真他妈是个疯子,谁知道他是个疯子,来真的啊。邵景轩看不下去了,上前去将霍斯尉的手揽住低声劝道:“斯尉,行了,够了。”“斯尉。”佟雕珠在后面也出声劝慰。司沛南眼见着事情又要闹大,到时候霍斯尉惹祸上身不说还要连累阿珠景轩,他也跟在佟雕珠身后将霍斯尉拿着酒瓶的手腕轻轻一握,背对着刘志文让他放下,“斯尉,别这样。掀了桌子就够了,不要动他。斯尉,冷静一点。”霍斯尉听着司沛南的话,他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司沛南,司沛南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就凉一分,到最后他突然间大笑着:“好啊!”他把酒瓶子往地上一砸,伸手摸了摸刘志文的脸,俯身靠近他的耳朵:“我就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吧?”刘志文几乎是闭着眼睛咬着牙说的不介意,他不知道他要是说了介意,这个疯子会不会捡起那个酒瓶直接将他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