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搓着指腹,直起腰点头,音调慵懒带着苏感,“嗯,没留口水,不是在做梦。”
说完司锦双手往背后那么一搭,慢慢悠悠就抬脚走了。
钱橙,“……”
钱橙差点捂着脸蹲在地上。
她还以为刚才司锦要亲她,感情是人家司锦视力不好看不见她嘴角有没有口水。
嘴角上的触感明显,钱橙甚至依稀能嗅到空气中司锦手上残留下来的冷香。
她跟着往前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似乎是被司锦调戏了。
应,应该是被调戏了吧?
一时间钱橙耳廓滚烫都不好意思回头朝后看,怕丫鬟们正在笑她迟钝。
而且,钱橙自认睡姿规范,出嫁前从来没有流口水蹬被子的毛病,定是司锦污蔑她!
可能是注意到她没跟上来,司锦扭头朝后看,微微皱眉稍稍偏头以示疑惑。
正午阳光洒在司锦身上,婚后红袍在冬日暖阳下为她冷白如瓷的肌肤增添了几分鲜活跟暖意。
她安静地站在前面看她,眉眼好看气质温和,像只贵气又慵懒的猫,虽一言未语,但就是让人知道她在等她。
钱橙不争气的心软,对上司锦那张脸顿时什么都忘了。
她脸上重新挂起笑,快步走过去。
虽说今天丢人丢的太多了,但还好收了很多礼物足以修补她破损的脸皮。
“小姐……少夫人,”蕊蕊显然还没适应钱橙现在的新身份,叫完意识到不妥,立马改口,“这些是?”
她望着那两排丫鬟以及她们手中的礼盒,目瞪口呆。
钱橙示意丫鬟们将东西都放在她房里,等她们退下后,钱橙立马一手拉着蕊蕊一手提起裙摆,两人抬脚进了屋,“长辈们给的礼物。”
既然司锦说她不是在做梦,那这么些好东西便都是她的。
司锦路上被周黄叫走了,不知道是喝药还是什么,这会儿内室里就主仆两人。
钱橙将每一个盒子都打开给蕊蕊看,然后和蕊蕊一起重新发出没见识的小小惊呼声。
蕊蕊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好物件,嘴巴张开半天都没闭上,眼睛睁圆感叹道:“大小姐出阁的时候,陪嫁也就这么多了吧。”
这还不包括丰德布庄的地契。
钱大小姐是钱父跟钱母的第一个女儿,可谓万千宠爱集一身从小就被娇养着,哪怕弟弟出生后她在府里的待遇也没低过半分,嫁的人自然也是她满意的。
钱大小姐出阁的时候,被称为貔貅的钱父可掏了不少私库给女儿做贴补,钱母更是给她陪嫁了好些东西。
当时府里人就说,往后钱府每一个女儿出嫁的嫁妆怕是都不会高过大小姐了。
提起嫁妆,钱橙想起来自己的聘礼,“我的聘礼单子你可见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