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救命啊,为什么每次只要坐马车,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不能好了?许是遇到了不平的路,马车一直在抖,陈玄宴双手撑着两旁的木板,欲要直起身,可谁知道竟然一时使不上力气来。顾严辞故作淡定,其实耳朵已经不自然地染红了,他清冷出声,“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尴尬!陈玄宴一时羞恼,立马直起了身。他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与顾严辞保持距离,只是他的脑袋里面总是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想,他的脸便不自觉地发红发烫。别胡思乱想了好吗?陈玄宴在心里狠狠地嫌弃了自己一番。“王爷,玄宴,你们没事吧?”谢景渊出声朝着马车里面喊道,“刚刚遇到了一个大坑,一时没注意,所以马车抖了一下。”说完,谢景渊嫌弃地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陆怀安。要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他现在已经将陆怀安给踹下去了。这人坐着就坐着,偏偏手脚停不下来,不是一会儿研究他的头发,就是故意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刚刚才会一时从一个大坑里走过去的。用眼神警告陆怀安,谢景渊低声咬牙道,“你再动一下的话,你就自己走路回去。”陆怀安轻笑,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越来越觉得谢景渊有意思,忍不住想要逗他。“到前面有驿站,休息一下。”顾严辞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谢景渊闻声,应道,“好的,王爷。”陆怀安忍不住嘀咕道,“出门在外,你们是很想让那些歹人都知道顾严辞是王爷?这么高调,张口闭口都是王爷,这万一要是遇上了麻烦,可如何是好。”一听,谢景渊立马给了陆怀安一记嫌弃的眼神,他咬牙道,“你闭嘴行不行?能不能不说话?你不觉得自己很吵吗?乌鸦嘴。”坐在马车里面的陈玄宴,自然也将陆怀安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觉得陆怀安说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下意识地开口对顾严辞说道,“王爷,我觉得陆怀安说得有点道理,要不还是称呼你为少爷吧?不然要是那些有心之人,或者是王爷你的仇人,肯定会想着害你的。”只能说陈玄宴看多了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思。顾严辞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是面上仍旧保持淡定,他缓缓启唇道,“你这是在关心我?”陈玄宴点头,他毫无杂念地应道,“是啊,王爷。”闻言,顾严辞只觉心情大好,早上郁闷的心绪完全没有了。“也好。”顾严辞接了一句。陈玄宴分明能够察觉到顾严辞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行至一个驿站前。“王爷,驿站到了。眼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在驿站休息一晚,明日再动身回盛京如何?看眼下的情况,明日午时方可到达盛京城。”谢景渊将马车靠近驿站,启唇对顾严辞说道。“可以。”顾严辞的声音传出。吁……马车停下,谢景渊跳下马车,将缰绳绑在了树干上。陆怀安自然也跟着下了马车,他站在谢景渊的身后,双手环抱胸前,一副看戏的样子。陈玄宴倒是掀开了车帘,从车上下来。顾严辞则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这个驿站看起来倒是挺大的,竟然还有两层,果然离盛京城近一点就是有钱一点。”陈玄宴忍不住出声赞道。毕竟这回去的路,似乎和来时的是不同的,遇见的驿站都不同。谢景渊都被陈玄宴说的话给逗笑了,他率先走上前,“我先去问问有几间客房,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合理安排房间。”驿站内……店老板正在给客人添茶。瞧见有人进来,立马热情地出声,“哎呦,四位客官,是要吃点什么吗?”谢景渊率先开口,“给我们来四间房,然后再来点吃的,一壶酒。”陈玄宴听到酒字,嘴角不由抽了抽。反正今天,不是,是以后,他都不要随随便便喝酒了。喝酒误事这句话,委实是正确的,古人诚不欺他。店老板笑着挠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们驿站只剩下两间房了,你看四位客官,要不你们俩个人一间房如何?”陈玄宴很想拒绝,但是他没有开口,陆怀安已经应道,“好啊,多谢老板了。”一碗面五两原本正在大堂吃东西的顾客们,听见声响,都抬头看过来,尤其是其中一群正在嗑瓜子,穿着黑色玄服的汉子们,眼神直盯着顾严辞。一向爱干净的顾严辞,瞧见大堂很多东西摆放的位置不对,很明显的头已经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