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陈玄宴能够感觉到顾严辞下了床榻,再后来他自己身上便有湿漉漉的感觉,陈玄宴没有睁开眼睛看。“睡觉!”感受到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只手,陈玄宴闭着眼睛,咬牙道。顾严辞食髓知味,不过见陈玄宴都累得吃不消了,他也得只好暗自调整呼吸,重新环抱住陈玄宴,闭上眼睛睡觉。翌日清早,陈玄宴醒来时,他发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下意识地猛然坐起来,当感觉到自己身上都是酸疼的感觉,他才肯定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这么一大早,顾严辞又去哪里了?陈玄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榻,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腿竟然如此酸,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砰……陈玄宴差点倒在了地上,好在身后及时出现的顾严辞,一把抱住了陈玄宴,陈玄宴想到自己刚刚怂怂的样子都是因为顾严辞才变成这样,一时之间更为生气。顾严辞赶忙凑到陈玄宴的耳旁,用宠溺的声音不停地说道,“宴宴,不要生气,我错了。是我昨晚没有节制。”陈玄宴侧身瞪了一眼顾严辞,可当瞧见顾严辞脸上一点儿都没有疲惫的意思,而且看着也是红润得很,他简直不由睁大眼睛。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顾严辞三天没有好好休息,昨天晚上还干了体力活,可今天早上这么一早起来竟然还面色红润。还真是人比人,会气死人。“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帮你穿衣服。”说着,顾严辞就从旁边的屏风上扯过干净的衣裳,一件件地帮陈玄宴准备穿上。可陈玄宴的目光与顾严辞的对上了之后,便立马摁住了顾严辞的手背,他很是淡定地开口,“不用帮我,我自己穿。”当然是假淡定,毕竟他的心却是漏跳了一拍。因为顾严辞盯着他的眼神,不大对劲,总觉得是看猎物的眼神,说不定下一瞬,就要张开嘴叼住他这只猎物。所以为了能够平稳地度过今日,陈玄宴哪里敢让顾严辞帮着自己穿衣裳。动作迅速地将衣服穿好之后,陈玄宴念叨着,“我去洗漱。”不看顾严辞,陈玄宴快步朝外跑去。怎么老吃醋呢望着陈玄宴落荒而逃的背影,顾严辞不由勾唇。还真是可爱,不愧是他的玄宴。不过昨日的确是他太狠了一些,所以今日玄宴才会如此生气的。他得去找宋怀瑾拿点膏药的,不然接下来的几日,他怕是根本就不能碰玄宴。思及此,顾严辞便也走出了卧房。前院凉亭……一行人正在用早膳。卫姝瞧见陈玄宴心事重重地走过来,立马担忧问道,“玄宴,你是生病了吗?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还是皇兄他惹你生气了?”陈玄宴立马抬起头走到卫姝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没有,就是昨天计划着今天要帮沈清的事情,所以有点累。”宋怀瑾却是一眼瞅见了陈玄宴脖颈那的红印子,这么大而且还很深的印子,看着应该不是蚊子咬的,那么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爷咬的了。怪不得玄宴会生气!“怀瑾,你这次出门有没有带药。”顾严辞走到凉亭这,直接出声问宋怀瑾。宋怀瑾当然听懂了顾严辞的意思,他本想开口的,可谁知道谢景渊这个不懂眼色的家伙,直接插话道,“王爷,你不会在半路上受伤了吧?伤哪里了啊?要不要紧?”“没有,我没有受伤。”顾严辞直接应道。谢景渊疑惑地看着顾严辞,“你没有受伤,你问怀瑾要药做什么?”陈玄宴原本在喝粥,因为听完谢景渊的问话,一时不备,直接呛得咳嗽起来。因为太急了,所以脸都直接咳红了。“玄宴,你没事吧!”众人围着陈玄宴关心,而顾严辞则是轻拍着陈玄宴的脊背。陈玄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白了眼顾严辞,“王爷,你不饿吗?”顾严辞接收到了陈玄宴的警告,当然不敢继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宋怀瑾有没有药。宋怀瑾见气氛好像有那么点古怪,连忙出声,“先吃东西,王爷需要什么药,等会儿问我拿就好了。”而看破一切的卫姝,老老实实地在吃东西,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看向顾严辞和陈玄宴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意味。“刚刚我听见什么沈清,这人是谁?”顾严辞坐在陈玄宴的身边,轻声问道。坐在凉亭中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开口,但是最后目光都是非常整齐的直接投向了陈玄宴。顾严辞也将目光停留在陈玄宴的身上,一副自己也想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