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一片,变得闪闪发光。顾严辞便是站在空地中,笑着对站在岸上的陈玄宴喊道,“宴宴,睁开眼睛看看。”陈玄宴闻言,将眼睛上的一层布扯开,他睁开眼看去,当瞧见眼前的一幕时,他欢喜万分。什么叫做极致浪漫?大抵便是眼前的一切。顾严辞手上飞着一只萤火虫,他笑着朝陈玄宴走来,目光温柔,“宴宴,小姝告诉我的这里萤火虫最多了,所以我想着带你来这。她和我说,与心上人看萤火虫,顺便为心上人抓一百只萤火虫的话,那么许的愿望便能够成真。”陈玄宴柔柔的笑,他除了感动之外,真的说不出其他话来了。“我与王爷一起抓一百只萤火虫。”“不,我为宴宴抓一百只萤火虫。”顾严辞亲了亲陈玄宴的嘴角,温柔道,“好好等着,看着我是如何为你抓萤火虫的。”陈玄宴点头。顾严辞许是从前从未干过这件事情,所以有些生疏,甚至差点摔跤,但依然不影响他在陈玄宴心中的形象。陈玄宴静静地瞧着,他在心里暗暗向老天爷许愿:就让老天爷保佑他和顾严辞能够永远幸福!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严辞终于拎着一个锦袋走来。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宴宴。”顾严辞轻声唤道。陈玄宴睁眼,瞧见了闪闪发光的锦袋。他惊讶道,“王爷,你……”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顾严辞,竟然给他抓萤火虫。而且还弄得灰头土脸的。陈玄宴怎么可能不感动,顾严辞将锦袋递给陈玄宴,陈玄宴没有立马接,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方帕子,踮起脚尖为顾严辞擦拭脸上的脏污痕迹。“王爷,你脸上都沾了泥。”陈玄宴恶趣味地开口。可没想到顾严辞却很淡定地应道,“宴宴帮我擦掉就好了。”嗯?洁癖症好了?“和宴宴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很好,顾严辞猜中了他的心思,陈玄宴默默暗道。“嘴真甜。”陈玄宴笑着开口。顾严辞却是俯身,吻住了陈玄宴的唇瓣,辗转反侧,迟迟未有挪开,等到陈玄宴都觉得呼吸困难了,顾严辞才松开,他轻抵着陈玄宴的额头,温柔道,“宴宴,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甜?”陈玄宴脸都不由红了,“王爷,你可真是……”顾严辞笑……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本正经撩拨人!“宴宴,生辰快乐!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过。”顾严辞目光灼灼地盯着陈玄宴,认真道。陈玄宴眼睛有些湿润,他目光与顾严辞相对,好一会儿他才有所反应,靠在顾严辞的怀中,将脸埋在顾严辞的胸前,久久没有出声。“严辞,我会记得你说的话。”陈玄宴轻声道,“不管过去多久都不会忘记。”顾严辞目光柔和,他将陈玄宴抱紧,手中持着的锦袋将四周照亮。翌日,月色稀松,亥时两刻,万家皆以入梦。街上除了偶尔几个醉鬼,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卫姝要与梁景州一起回京兆府,两人沿着街坊走了一阵,直到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嬉笑声。卫姝抬头,看见三个人影从街灯昏暗中走来。为首的那人一边与身后的两人说笑着,一边吃着手里打包的什么东西。“啪!”三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卫姝忽然觉得自己的耳鬓处被什么砸了一下。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是方才那人手中的油纸袋。油纸袋滚落在地上弹了几下,骨碌碌地滚到墙角,留下一地的油腻汤汁。卫姝怔了征,她咬了咬牙,怒道,“站住!”三人闻声停步,满不在意地转身,与卫姝的视线相撞。“我还当是谁?这不就是京兆府梁景州梁大人吗?哦,这是郡主殿下。”为首的是一个青衣公子,很显然他眼底尽是嘲讽,完全未将卫姝和梁景州放在眼里。卫姝算是瞧清楚了这狂妄之人是谁。这不就是夏侯林,夏家二公子吗?其父为禁军统领夏衡。其母为当今夏贵妃的妹妹,更是当朝皇后的表侄子,这人平日里就为非作歹,恶贯满盈。盛京城中格外著名的纨绔。“道歉!”梁景州将卫姝护在身后,呵斥出声。他一向脾气好,但眼下却是散发着冷气压。夏侯林笑出声,“啧啧,乱叫什么?一只野狗也敢挡了我夏二公子的道?我看梁景州你是不想在盛京城混了吧?你以为你背靠三都府晋阳王殿下就很厉害吗?”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