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怀瑾他们几个立马皱眉,纷纷在心中暗道,王爷肯定惹玄宴生气了。“严辞哥,我多拿了一把伞。”上官瑞匆忙跑来,他手上撑着一把伞,手里还另外拿了一把。此话一出,众人立马将目光投向上官瑞。卫姝赶忙走到上官瑞的身边,摁住了上官瑞的手,磨了磨牙道,“九弟,你这孩子,怎么不看眼色呢?”说着,卫姝拽着上官瑞便朝前走着,边走边说道,“哎呀,我的伞不知道怎么就破了,还好九弟多了一把伞。”宋怀瑾嘴角不由抽了抽,只能说卫姝的戏演得有那么一点点假。顾严辞站在陈玄宴的跟前,他直视着陈玄宴,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陈玄宴立马将视线投向别处。于是,陈玄宴又和顾严辞躲在了一把伞里。谢景渊和陆怀安,宋怀瑾以及苏陌奕四人走在陈玄宴和顾严辞的身后,瞧着二人明明走在一起。但是陈玄宴却非要与顾严辞隔出距离的样子,他们四人顿时不淡定起来。“玄宴是不是生王爷气了?而且好像很严重,玄宴都称自己为属下了。”谢景渊有些不懂地开口,他的声音很小,但旁边走着的三个人却是能够听得清的。站在门口守一夜宋怀瑾啧了一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你还要特意问。”“那怎么办?难道是因为西西失踪的事情生气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玄宴如此生气的样子,只能说玄宴平常脾气太好了,这突然爆发起来,还是挺吓人的。”谢景渊嘀咕道。陆怀安见谢景渊又要走到雨里面去了,便伸手拉住了谢景渊的胳膊,谢景渊只得乖乖地紧贴着陆怀安朝前走。陈玄宴去了国子监询问,发现西西今日根本没有出现,又去了昨日走过的地方,问了好几个人,同样都是没有去过。一行人在外面找了大半天才回到三都府,进了三都府之后,陈玄宴便直接去了西西住的屋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门反锁着,谁喊都不理。卫姝原本是站在院子里喊陈玄宴的,可是喊了老半天都没有人搭理自己,卫姝只好离开前往前院。顾严辞坐在方厅中,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皇兄,玄宴嫂子他好像睡着了,我喊他,他都没有搭理。不过你们到底怎么了?好像你们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卫姝走进方厅,立马对顾严辞说道。顾严辞本就心烦得很,现在听完卫姝说的话之后便更为烦了。“我也不知道玄宴为什么生气,而且他说要和我斩断关系。”顾严辞蹙眉道,“这两日,你们有发现玄宴不对劲的地方吗?或者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谢景渊原本在吃东西的,听完顾严辞说的话,他下意识地接话道,“王爷,不会玄宴有新欢了吧?外加上西西失踪,所以他才会和你翻脸。”“谢景渊。”顾严辞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眼,那眼神恨不得将谢景渊给凿出洞来。陆怀安已经伸手捂住谢景渊的嘴巴了,吓得谢景渊唔唔出声。但谢景渊已然老老实实了,不敢再开口,因为王爷的眼神太吓人了!“咳,童言无忌!”陆怀安找补道。苏陌奕却是突然开口,“或许我知道是为什么。”话音落,方厅中的所有人立马看向苏陌奕,卫姝赶忙着急道,“皇叔,你怎么会知道的啊?玄宴和你说的吗?”苏陌奕摇了摇头道,“不是,昨日我进宫见了太后,她再次与我提起储君一事,她知道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便想着法子和我说,说什么希望严辞当储君,还说储君便是未来的皇帝,那定然是需要三宫六院的,还说什么不可能只有一个男妃。”话音落,顾严辞原本持在手中的茶杯,竟是硬生生被捏碎了。顷刻间,手掌被划破,血珠啪嗒直往下掉。卫姝吓得惊呼道,“皇兄!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手!”宋怀瑾皱眉,立马走到顾严辞的身边,欲要帮顾严辞处理,可顾严辞却是站起身,拒绝道,“不用,我去找玄宴。”苏陌奕却是直言道,“严辞,你现在去找玄宴,也根本无济于事。因为事情的根本没有得到解决,然后呢?就算现在和好了,玄宴还是要面临这些问题,那么你们日后还会出现今日的情况。你应该做的是如何处理储君之位这件事情。不是皇叔不帮你,而是帮不了。唯独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顾严辞沉默,他站在原地,血顺着手直接往下掉,越掉越多,一滴接着一滴。他没有开口,而是径自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