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宋怀瑾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意了。”陈玄宴也不禁感慨道,“怀瑾,你的易容术当真是炉火纯青,要不是知道这是郡主,我当真是认不出来,想来也会与怀安一样的反应。”“既然已经准备妥当了,那么小姝,你就按照玄宴交代你的去办,可千万不能露馅,放心,我们会在暗处护着你。”顾严辞忽然出声。卫姝连忙应道,“是,皇兄,你放心,还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就打败我。”说着,卫姝便转身朝府门口方向走去。陆怀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这实在是太意外了,刚刚那个小姑娘竟然是卫姝易容的。“陆怀安,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药材?你不会忘记了吧?”宋怀瑾瞧见陆怀安两手空空,立马出声追问道,他可是心心念念着自己的药材。闻言,陆怀安指了指府门外,“我很守信的好吗?不过你倒是要管住嘴,切不可再欺负景渊。”“陆怀安,宋怀瑾他欺负我的,你不要给他了!”谢景渊仗着有陆怀安帮忙,立马挺直了腰板。别打扰我们幽会同济堂小厢房。卫姝柔柔弱弱地坐在徐大夫的跟前,完全就是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徐大夫紧盯着卫姝,好一会儿才将号脉的手从卫姝的手上挪开,他缓缓开口问道,“你说你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感觉自己好像个废物吗?”卫姝红着眼眶,眼见着就要哭泣出声,但她将那眼眶中的眼泪给硬生生憋回去了,很是委屈可怜地出声,“大夫,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想活了,不管做什么,我都会被人否决,好像我就是个笨蛋一样。即便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说出口,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也讨厌我,和其他人一样。”这些可都是玄宴嫂子教她的,尽量在徐大夫跟前表现出没有自信,失去活下去的信心等各种惨样,如若能够挤出眼泪,可可怜怜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卫姝不禁在心里暗暗夸赞了自己一番,这种可怜戏码,她是信手捏来,完全不需要费心思。徐大夫盯着卫姝看了许久,久到卫姝头皮都发麻,以为自己被这位徐大夫给发现了自己不对劲的地方,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委屈地看向徐大夫,“徐大夫,你能救我吗?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闻言,徐大夫开口道,“当然可以救你,我是大夫,今日你来找我,便应该知道,来到我这里,就可以得救。”说话时,徐大夫的嘴角微微上扬。卫姝一听,立马激动出声,“还请徐大夫救我!”只见徐大夫站起身,从身后的药箱中取出了一个小玉瓶,递到卫姝的跟前,他很淡定地开口,“这个玉瓶里面装了一颗药,你且回去的时候服下,晚上便能够睡一个好觉,到了明日,便能够感受不到不快乐。”一听,卫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哪里来的如此厉害的丹药?怎么听着都有些奇怪。难道跟前这个徐大夫当真是凶手?卫姝心里已经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但是她仍然装作很淡定的样子,看向徐大夫,细细的声音响起,“我知晓了,多谢徐大夫。”“你平日里最喜欢去什么地方,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徐大夫忽然启唇问道。卫姝没想太多,随口接话道,“平日里我如若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想着寻一个高处看星星,今日我本想着晚上去观月楼观星星的。因为天气很好。”“既然喜欢,那么今晚便还是去观月楼看星星吧,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卫姝一副自己没有听懂,但是仍然很听话的样子点头,“谢谢徐大夫,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你是个美丽的姑娘,不该将自己困住,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也只能够靠你自己走出来了。不值得你喜欢的人,应该早些忘记,免得痛苦。”卫姝连连点头,“徐大夫说的是,那我先出去了。”“记得吃药。”徐大夫见卫姝转身就要走,立马出声交代道。离开同济堂的卫姝,看了眼手中持着的小玉瓶,心道这位徐大夫果真是古怪得很,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而且还给奇奇怪怪的药,她根本就没有病,这位徐大夫当真如传言中说的那样医术高超之类的,又怎么可能无法诊断出她是装的?这间接说明徐大夫的看病技术也掺假了。绕过小巷,卫姝才走到小路,便发现前端走来的人是梁景州,她眼下易容过的样子,梁景州是没有瞧见过的,卫姝计上心来,她决定逗弄一下梁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