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人今日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陈玄宴故意沉着脸道,“都是大人,大人你带坏了我家大人,不然大人一心一意只对我的!”陈玄宴是故意的,话落,那如霜夫人果然引起了共鸣,她磨了磨牙瞪着邬庆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管不住自己,还要影响带坏别人!邬庆云,你晚上别和我睡!”怒斥出声,如霜夫人言毕转身就走,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邬庆云只好眼巴巴地跟上去了。边追,邬庆云还边转头对顾严辞喊道,“周大人,今日休沐,你且带着小郎君好好转转,我这后院起火,我得赶着去灭火了!”偌大的方厅只剩下了顾严辞和陈玄宴,陈玄宴脸上神情立马变了,他凑到顾严辞的耳旁,低声问道,“陆怀瑾已经在等着了。”“嗯,知道。早上与他打过照面。走吧,不是要我好好陪你逛街吗?今日便好好逛逛。”顾严辞满是宠溺地笑着。陈玄宴眉眼弯弯,“其实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也可以的,反正我也是故意刺激那如霜夫人,随口扯的话。”闻言,顾严辞却很认真地开口,“宴宴说的话,我自然是记在心中当真了。”二人并肩离开刺史府。今日天气有些凉,风吹在人身上不由激起寒颤。顾严辞察觉到了,伸出手来,紧握着陈玄宴的手,捧起陈玄宴的手放置自己的唇边吹了一口热气,紧接着顾严辞又搓了搓陈玄宴的手,这才温声问道,“这样,可有好一些?”陈玄宴点了点头,“嗯,暖和了。”他忽然觉得此次来晋州城,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烦心了。至少,在晋州城,顾严辞不是晋阳王,而他也不是三都府的小仵作。顾严辞是风流不羁的周锦辰,而他则是周锦辰的小郎君。时辰尚早,但东市已经有小贩们开始张罗着自家的铺子和摊位,在鳞次栉比的店招下招揽着生意。陈玄宴与顾严辞手牵着手,并肩走在东市,他到处张望着,想要瞧瞧这晋州城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毕竟每日在刺史府,陈玄宴时刻都警惕着,担心那邬庆云在饭菜中动手脚,所以吃得格外少,甚至有时候沾都不沾。行人们有说有笑的,因为天气冷起来了,说话时,竟然还有一层氤氲的白雾。更是增添了这冬日里的几分严寒。二人绕过主街,在东市最为有名的小食店门口停了下来。“客官里面请!”门口的小厮殷切地引着二人,麻利地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招待人坐下。可下一瞬,陈玄宴却突然对小厮说道,“麻烦给我们换成二楼的雅间。”“好嘞!二位客官随我来。”小厮立马在前端带路。陈玄宴和顾严辞去了二楼的雅间。陈玄宴随意地点了几样吃的,小厮便拿着菜单离开雅间了。门阖上,陈玄宴立马出声对坐在自己身旁的顾严辞说道,“隔壁雅间是宋怀瑾、谢景渊还有李萧三人。方才我在楼下时,便瞧见了他们开了窗。”顾严辞倒是淡定点头,只见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陈玄宴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瞬,门便被人从门外猛地推开来!只见谢景渊风风火火地冲进屋来。“哇,你们来了正好,我推荐你们吃这里的好吃的。”说完,谢景渊从桌上抓起另外一份单子,咕哝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顾严辞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没吃饱?”“啧。”谢景渊撇了撇嘴道,“这吃饱了就不能再吃点吗?更何况是为玄宴推荐!玄宴,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来五碗荔枝膏。”陈玄宴心口一跳,他连忙道,“不用,我喝不下。”“没事,我帮你。”谢景渊很是淡定地应了句。陈玄宴怔了怔,心道谢景渊这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谢景渊了?他怎么觉得谢景渊来了晋州城之后变成了饭桶?牛头不对马嘴“宋怀瑾呢?”顾严辞沉声问道。谢景渊指了指隔壁,“在吃饭,我觉得宋怀瑾应该是在那矿场受到了刺激,不然怎么可能一出来,就猛地吃。就像是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似的。”陈玄宴默默地听着,心道: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我听见有人说我坏话。”宋怀瑾推门而入,他走至一旁顺势在空的位置坐下,“李萧为了防止有人听我们聊天,所以在守着。”瞧见宋怀瑾,陈玄宴便想到了案子的进程,他立马眼巴巴地瞧着宋怀瑾,“你那边查得如何?可是知道那乌磁运往何处了?”宋怀瑾点头,“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可怜巴巴地在那堆聋哑人中间待了几日,倒是找到了一些线索。邬庆云在背后的确搞了小动作,乌磁挖出来之后,分为两部分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