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你!”说完,顾严辞甩了甩袖子,提步进府门。宋怀瑾跟在顾严辞的身后,絮絮叨叨个不停,“我说真的,你总要注意身体吧?不是,你不注意身体,也要陈玄宴多注意吧?你们年纪轻不知道身体损伤之后的后果,到时候上了年纪,可是会有一堆毛病的。我说得是真的,没有要骗你的意思。王爷,我给玄宴炼制了解药,你总要给我点费用吧?千金难换一颗药耶!”走在前端的顾严辞,已经完全受不了宋怀瑾的念叨了,他扬手便往宋怀瑾抛来了一个锦囊。宋怀瑾伸手接住,他嘴角含笑地接过,一扯,他将锦囊里的东西取出来。当瞧见掌心躺着的夜明珠,宋怀瑾嘴角抽搐,他高声喊道,“顾严辞!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夜明珠?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还有为什么这次夜明珠还要弄一个这么难看的锦囊装着?喂!”顾严辞完全没有要搭理宋怀瑾的意思。宋怀瑾磨了磨牙,他很是烦躁地将夜明珠塞进了腰间。夜明珠就夜明珠吧,等穷困之时,他要将从顾严辞那里积累到的将近三十颗夜明珠全都拿去换银子!顾严辞回了正宣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至前院时,见宋怀瑾脸上的伤疤已经遮掩住了,他本要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算宋怀瑾识趣,不然他真的会动手!“药拿来。”顾严辞慢悠悠开口。宋怀瑾故意揶揄出声,“王爷,你当真发现自己身子虚了?所以都开始主动问我拿丹药补补了。”顾严辞一记冷眼投向宋怀瑾,“也不知道我皇叔还在不在盛京城,是时候找他来本王府上坐坐了。不过想来最近今日,本王那皇叔肯定忙得很。毕竟前些日子,本王那好祖母,可是要忙着给膝下适龄的子孙都要张罗着说亲来着,本王看皇叔早已经过了成亲年纪,自是护妻宠妻晨间薄雾将将散去。陈玄宴将身子微微往后仰着,靠在了不停摇晃着的马车车壁上,眼光扫了一圈之后,状似无意地掠过与他面对面坐着的二人。跟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共乘一车,还真是闷得慌。真不明白,偌大的陈府,莫不是连第二辆马车都买不起不成?非要三个人挤在一堆?而且这陈念昭是什么眼神,为何一直紧盯着他?“大哥,其实念卿没有恶意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几番惹你生气,得罪你,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她也已经接受了惩罚,并且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绝对不会继续犯错的。”坐在对面的陈念笙,将眼眸投向陈玄宴,小声道。“是吗?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你管好她就可以了。”陈玄宴沉着脸开口,言毕,他往里端挪了挪,闭上眼睛,装作一副要睡着的模样。陈念笙原本还想要开口,但瞧见陈玄宴已经小憩了,也只好乖乖闭嘴。岂不知,陈玄宴心中正烦,也不知道顾严辞在哪,今早他起身便没有瞧见顾严辞人了,怕是早就离开陈府了。虽然嘴上他说着不用顾严辞陪,但想到有可能顾严辞不会出现在静安寺,他还是有些失落。唉,果然与顾严辞待久了,便会产生依赖感。玉冠是新换的,衣袍是特意换上的顾严辞喜欢的月白色,陈玄宴甚至故意将自己的腰封系得更为紧一些,但是他想要给看的人却不在……陈玄宴心中酸涩又无奈,暗暗伸手将勒得够死的腰封松了一下,他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马车辘辘而行,马车上的人各怀心事。静安寺位于高山之上。山路不如平地好走,故而马车行走得格外缓慢,陈玄宴在马车里面被晃悠得快要吐了,刚准备将帘子掀开透透气,却被眼前瞧见的景象给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