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陈念昭是个性格冷漠,从不主动与人交谈之人,所以即便他回了陈家好几次,都不曾与陈念昭见过。却没料,竟然会在这醉花楼瞧见陈念昭。他难免多看了几眼。你说他吃不吃醋顾严辞发现了陈玄宴的走神,他清冷出声问道,“看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陈玄宴头也没回地应了声。一听,顾严辞眸子明显暗了暗。陈玄宴的熟人,难道他不是已经都见过了吗?难道还有他不曾见过的吗?男的还是女的?不管男女,都不值得深交。“少爷,我想去看看。”陈玄宴想看看陈念昭来醉花楼到底干什么,难不成陈念昭在这醉花楼还有老相好不成。反正不管是陈念卿和陈念笙,还是这陈念昭,他都没有好感,外加上原主记忆的影响,他更是不会对陈家的这几位小姐少爷们改变自己的态度。既然抓住了陈念昭的把柄,他怎么能够白白错过好时机。等到下次,如若那刘氏还故意找他的茬,那他就直接将陈念昭在醉花楼找姑娘的事情捅出来。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刘氏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你去看什么?”顾严辞没好气地开口。可陈玄宴已然起身,沿着里端留出来的过道,往方才他瞧见陈念昭的那个转角走去。顾严辞见状,立马紧追上去。可穿过连廊,进了后面的院子,陈玄宴已经瞧不见陈念昭的身影了。醉花楼的位置又足够大,厢房完全都长得一模一样,总不能一间间推开门找,那说不定今日他就要被那些屋中与姑娘私会的男人们给一齐揍一顿。“到底在找谁?”顾严辞追上了陈玄宴,他温声问道。陈玄宴轻叹一声,“没什么,我瞧见了那个与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陈念昭。我本想探看一下究竟,不过没追上。算了,这次就放他一马。”“陈念昭?”顾严辞复念了一遍陈念昭的名字。陈玄宴点头,“是啊,你也没想到吧,说什么名门公子,还不是大白日的来这醉花楼看胡姬跳舞。”语气别提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顾严辞被噎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玄宴,别忘了,我们现在也身处醉花楼。”陈玄宴闻言笑了笑,“那我可没有说你的意思哦!我们这不是为了办正事才来醉花楼的嘛!不过我觉得还是谢景渊对酒楼比较熟一些,派他来调查这位胡姬,我倒是觉得更合适一点。王爷,你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那胡姬瞧着了,也怕是要退却。”微眯了眼,顾严辞轻哂一声,反问,“不然呢?我要同那胡姬靠得近些?”一听,陈玄宴立马拽住了顾严辞的手腕。“干什么?”顾严辞面色清冷,还在生气。陈玄宴却是拽着顾严辞,朝旁边的假山后快步跑去。院中有假山,假山正好可以遮挡住他们二人。“有人。”陈玄宴以最小的声音,贴着顾严辞的耳朵。顾严辞背靠着假山,陈玄宴则是紧贴着他的胸前。二人之间,几乎没有间隙。顾严辞能够感受到陈玄宴的气息,以及他的身形。陈玄宴的目光透过假山的小洞朝不远处望去。果然是陈念昭。陈念昭行色匆匆,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因为离得有些远,陈玄宴并未瞧清楚。担心被陈念昭发现,陈玄宴往顾严辞的身上挤了挤。嘶……顾严辞倒吸凉气。“你怎么了?”见陈念昭走远,已经去了前厅,陈玄宴立马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疑惑地开口。陈玄宴以为是自己挤住了顾严辞,作势便要起身。倏尔,他腰间多出了一只手。顾严辞只轻轻一扯,陈玄宴便不受控制地撞进了顾严辞的怀中。二人再次紧紧相贴。“王爷!”陈玄宴有些恼羞成怒,“我们现在可是在外面!”顾严辞只觉心口犹如火在烧一般,他一向都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可偏偏遇上陈玄宴之后,便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低首,大掌摁住了陈玄宴的后脑勺,顾严辞的唇直接包裹住了陈玄宴的嘴巴。陈玄宴根本招架不住。不行,这里可是在醉花楼,人来人往,要是被人瞧见自己和顾严辞在假山后面……岂不是要被那些人的唾沫给淹死。更何况还有正事要做。陈玄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脸上似乎有痛苦之意。陈玄宴的声音将顾严辞的思绪拉扯回来。终于,他还是松开了陈玄宴,只不过整个人靠着陈玄宴,“宴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不然,何至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