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转过身来,他逼近谢景渊,将谢景渊困在他与椅子中间。压迫感十足,谢景渊都愣住了。“说你心悦我。”陆怀安鼻息温热,声音沙哑,唇几乎贴上了谢景渊的。谢景渊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想到宋怀瑾给他的药丸,他还未来得及给陆怀安吃。“陆怀安。”谢景渊故意带着笑意,很是主动地将手搭在陆怀安的双肩上,“我自然心悦你了。而且我还特别想同你……”一听,陆怀安脊背一僵,像是有电流从身上划过。他心中雀跃。谢景渊同他在一起也有段时日了,可从未这般主动过,难道是知道做错事情了,所以想着故意讨好他?既如此,那他就大人有大量,原谅谢景渊这一次,且看看谢景渊要怎么伺候他?陆怀安努力压制着上翘的唇角,兀自在心中盘算着,等会儿他应当如何表现得足够矜持。“陆怀安,你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好不好?”谢景渊蛊惑着开口,“我请你喝杯水,你喝完之后就是不生气了,等会儿我定然会好生伺候你的,让你无比舒服。卫姝可是给了我很厉害的避火图,那上面的内容我已经悉数记在心里。”一听,陆怀安竟是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他心中漫起一阵欣喜,仿佛手里的燥热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就连嗓子里面都是热的。“你快点,难道你不想与我试试吗?”谢景渊强忍着才没有脸红,青天白日的,他竟然同陆怀安在这方厅说浑话。又等了片刻,陆怀安这才转过身去,将眼睛闭上。陆怀安侧耳听着。谢景渊动作迅速地给陆怀安倒了一杯水,随即将藏在袖中的药丸放入水杯中。遇水溶化得格外快,倏尔便已经与茶水混成一体,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对。嘿嘿,只要陆怀安喝下去了,他就可以自由自在一段时间,想想,谢景渊眉眼间便忍不住浮出了笑意。谢景渊拽了拽陆怀安的广袖,悄声道,“陆怀安,哝,你喝了我的茶,可就是我的人了。”调戏人的话,倒是信手拈来。陆怀安心花怒放,自是没有想太多,当着谢景渊的面,接过茶水,一口便喝光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去试试你口中图册上的画了。”陆怀安启唇道。谢景渊盯着陆怀安,心道怎么还没有发挥作用?难道不是应该格外冷淡吗?怎么陆怀安的反应,好像对那事还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原本还胸有成竹的谢景渊,眼中倏尔闪过一丝慌乱。他轻咳一声,很快又恢复了方才那副淡定的样子,“那好吧,你先把瓜子仁还给我。”陆怀安没好气地将盘子递给了谢景渊,“现在总该可以了吧?”却见谢景渊眨着眼眸,主动靠近陆怀安,轻踮脚尖,凑到陆怀安的耳旁,小声问道,“陆怀安,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身体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你觉得你起得来吗?”既纯,又欲的谢景渊,主动撩起来,当真是要人命。可陆淮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陆怀安咽了咽口水,对上谢景渊漆黑的眸子,“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谢景渊忽然笑起来,“陆怀安,你就自己冷静吧!我去找玄宴了,我要带玄宴去报仇!”说罢,不等陆怀安回神,谢景渊动作迅速地往外跑去。因为担心陆怀安追来,谢景渊吓得都用上轻功了。李萧正好在后院修剪花草,瞧见屋顶上飞过的身影,他不禁摇头。画押正宣室。陈玄宴自觉被顾严辞带到了云端,身体浮浮沉沉不受控制,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心生一念,陈玄宴唇齿微微张口,他唤了一声,“严辞……”抱着他的男人怔了怔,低声喘气,咬着陈玄宴的嘴唇,末了应了一句,“宴宴……”陈玄宴伏在顾严辞的肩上,有气无力地侧了侧身,这一侧身,视线便撞进了顾严辞情意深深的眼眸中。昏暗中,顾严辞的睫毛低垂着,眼中的墨黑色漾开一道,晕成水光,揉了欲,氤氲成一团迷雾。“宴宴,如果不是记着宋怀瑾交代的事情,我怕是没法克制自己,你接下来的几日都怕是不能从床榻上起身了。”顾严辞轻轻地伸手理着陈玄宴的头发,垂眸出声。陈玄宴脊背一僵,他只觉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生出。再不行了,要是再待在床榻上,他怕是真的又得几天不能出门。思及此,陈玄宴脸红得赶忙松开顾严辞,动作迅速地从床榻上跳了下去。因为顾严辞将屋内的帘幔全都拉扯上了,以至于屋子里昏暗一片,而夜明珠又不知道滚哪里去了,陈玄宴竟是完全不知道眼下是何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