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府门,陈玄宴便瞧见了陈家的人。陈念笙和陈念卿带着四个家丁站在府门口。“奶奶说了,今日请你回去一聚。还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回去一趟。”陈玄宴有些烦闷,他的耳旁传来陈念卿呱躁的声音,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气氛凝滞了一瞬。谢景渊很嫌弃地看着陈家兄妹二人。反正每次遇到这俩个人总没有好事。“喂,我们已经传达了奶奶的话了,你要是不跟我们一起回去的话,奶奶可是说绑也要将你绑回去。”陈念卿挑了挑眉开口。“呵呵,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三都府门口撒野?是上次的惩罚还不够是吗?想再次尝尝被关在地牢的滋味吗?”谢景渊沉着脸,冷飕飕地出声。陈念卿一听,当真是有些怕了。“我不过是请我们陈家少爷回府而已,难道三都府也要打人吗?”陈念卿嘴硬道。想到上次在三都府受到的屈辱,陈念卿对陈玄宴的怨恨便更深了几分。真是令人恶心,一个大男人,竟然上赶着往王爷身上贴。“别吵了,我同你们回去。”陈玄宴有些心烦,他不想陈念卿在三都府门口闹事,这样只会给三都府抹黑。谢景渊一听,立马不放心,他小声凑到陈玄宴的耳旁,低声问道,“你确定?他们肯定没有安好心的。玄宴,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要是王爷回来之后,发现我没有护着你,怕是真得会把我送回我爹那里。”“好,你同我一块去。不过是家宴,我怕你不习惯。”闻言,谢景渊莞尔,“有好吃的,哪里还会不习惯。”陈玄宴与谢景渊,跟着陈念卿一伙人回了陈府。去陈府的路上,陈玄宴甚至已经想好了会是鸿门宴又或者是修罗场。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家宴,竟是四五个不知名也从不认识的姑娘围坐在一处,而他被推到了姑娘中间。陈玄宴脚趾都忍不住紧紧抓地了。很好,顾严辞去宫里相亲去了,陈家又给他安排了相亲之事,而且一次还相亲四五个,可真是够厉害的。陈玄宴暗自腹诽,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应当是定国公给陈家施了压,所以陈家才会如此这般热心。“这几日你便住在家里,王爷那端,我会派人去请示的,就说你身体不适,需在府上休养。”陈老夫人拄着权杖,沉声开口,“你是陈家长子,年纪也到了,也是时候婚配嫁娶了。”“噗。”谢景渊就坐在一旁嗑瓜子,听完陈老夫人说的话,竟是完全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黑衣人“玄宴,好生招待这几位姑娘,当然,还有谢小将军。”陈老夫人手里持着的拐杖,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出沉重的响声。五位姑娘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陈玄宴,眉眼间皆是笑意。陈玄宴自然不知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盛京城众多姑娘想要嫁的对象。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这几位姑娘相对时,竟是一时慌乱起来。前生他虽然对感情淡漠,但也不曾对任何一个女孩动过心,而如今他已经将心许给了顾严辞,又怎么可能在与这几位姑娘相亲。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这几位姑娘的欺瞒。咚……陈玄宴计上心头,故意手一抖,手中持着的茶杯直接倒在了桌上,瞬间茶水将桌布给浸染透了。“哎呀,我这老毛病又犯了。”陈玄宴故意夸张开口,“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体碰太多了,这左手突然一夜之间就变得抖起来,甚至有时候严重到连碗筷都拿不稳。对了,我这个人还有个毛病,就连晚上睡觉,我都在研究如何破案,所以和我待在一起,是极为危险的。咳,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三都府的人,反正每次出门,与我同住之人皆是被我在睡梦中打过。”“呃……”谢景渊差点被自己刚吃进嘴里的瓜子仁给噎死。这,陈玄宴怎么张口就胡说来着?他怎么不知道陈玄宴有手抖的毛病?更重要的是,陈玄宴什么时候和大家一起住了?不是一直都与王爷同睡的吗?至于陈玄宴口中说的晚上睡觉会打人,莫不是真的?可按照王爷的性子,那也不可能忍受。几位姑娘紧盯着陈玄宴,听完陈玄宴说的话之后,立马打了个哆嗦。“很抱歉,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急事,我先走了。”“我也是,我爹他病加重了,我得回家照顾。”“还有我,我也得立马回去看病,我头痛得很。”“呃……”倏尔,五位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消失在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