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明确的是柳曼除了秦穗是好朋友,那么便只剩下柳太傅在她身边是完全不会引起她的防备的。”“柳太傅不举,所以又喜欢上了秦穗,便想得到秦穗。”顾严辞沉声道,“秦穗不喜柳太傅,所以柳太傅假借着柳曼的口,约着秦穗去后山见面。秦穗以为是柳曼寻她有事,便直接过去了。”陈玄宴看了眼顾严辞,点头应道,“是,虽然现在并不清楚柳曼到底是以何种方式约见秦穗去后山的,但是很明显的是,柳曼是为了柳太傅约见的秦穗。只是柳曼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柳太傅在柳曼面前表露出自己对秦穗有好感,所以便指望着柳曼能够帮自己,可偏偏柳太傅将秦穗虐杀死了,以至于柳曼惊慌不已,所以躲在帐篷内痛哭。柳太傅担心柳曼会将自己杀人行凶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便下手为强,将柳曼活活闷死了。只是眼下还不能够真正确定柳太傅就是凶手,因为还未见到本人。陈玄宴心情有些沉重,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国子监师傅,教化那么多学子,竟然是一个因为自身身体存在着问题,所以连带着心里也变得阴暗的变态。只是不知道,柳太傅在国子监的时候,有没有曾经伤害过其他姑娘。想到秦穗,陈玄宴有些难受。“那我们现在就去将柳太傅抓起来。”卫姝情绪有些激动地开口,她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凶手绳之于法。谢景渊连忙出声道,“刚刚定国公提起,说柳太傅送受伤的学子离开了锡山,往盛京城去了。”话音才落,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快去追,我现在越来越确定柳太傅便是杀人凶手。”陈玄宴有些急地开口。许是今日太累了,陈玄宴刚说完,便猛地咳嗽起来。谢景渊与陆怀安已然离开营帐,去追柳太傅了。“玄宴,靠着我,我扶你去帐内歇一会儿。”顾严辞眼底满是心疼地伸手搀扶着陈玄宴。陈玄宴头疼得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晚会这么难受,头好像快要炸开似的。难道仅仅是因为熬夜查案吗?整个人往后靠了靠,陈玄宴后脑勺靠在顾严辞的身上。“卫姝,你在这里守着柳曼的尸体。”顾严辞冷声一句,便径自俯身将陈玄宴抱在怀中,踱步离开营帐。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待在尸体旁边,卫姝撇了撇嘴。陈玄宴被顾严辞抱进了帐内。“王爷,我没事,许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陈玄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方才一路被顾严辞抱着回营帐时,可是与众多国公大人的侍卫撞上了。想想,陈玄宴便觉得更头痛了,大抵不久,坊间又要有他不少传言了。顾严辞却是未听陈玄宴说的话,抱着陈玄宴走到床榻旁,令陈玄宴坐下后,他又去打来了干净的水。“洗手。”顾严辞脸色温柔地伸手将陈玄宴的外裳脱掉,放置在一旁后,又摁住陈玄宴的手入水盆中。陈玄宴叹了声气道,“王爷,你说一个人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杀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呢?”他忽然想到原主,似乎也是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害死的。想想,陈玄宴便觉得心口扯着疼。将陈玄宴的手,反反复复搓洗了好几遍,又打来了另外一盆水帮着陈玄宴再次清了清手,顾严辞才温声开口回答陈玄宴的问题。“这世上之人形形色色,我们不能够确定究竟有多少好人,但是我们可以将坏人找出来,为民除害。”陈玄宴认真地看着顾严辞,当听完顾严辞说的话之后,他不由伸手抱住了顾严辞,他瓮声道,“王爷,很高兴能够遇见你。”中毒雷声轰响,暴雨滂沱。陈玄宴发觉顾严辞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紧紧环抱着顾严辞,伸手轻拍着顾严辞的背,小声安抚道,“王爷,别怕,我在。”他没有忘记顾严辞害怕打雷。顾严辞只着了一件白色亵衣,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因为陷入噩梦而满头冷汗,散开的鬓发贴在脸颊上,他的下颌微微仰起,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喉结滑动,微微张开的薄唇间透露着沉重的呼吸。像一条快要脱水的鱼。陈玄宴紧紧靠着顾严辞,想要听清楚顾严辞究竟在说什么,可等到他凑近顾严辞的唇瓣,顾严辞又停下了,只是脸色仍旧不好。“王爷,我陪着你。”陈玄宴不断重复着。瞧着有些狼狈的顾严辞,陈玄宴心里一睹,他希望能够更了解顾严辞,不是从旁人的口中,而是由顾严辞亲自告诉他。只是好像顾严辞不愿意提起年少时的阴影,而他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