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听见这一声宴宴,只觉骨头都软了几分,他低垂着眼眸,思虑片刻,还是选择主动跟上了顾严辞。就知道威胁人,还抱着他进去,要是被来来往往的其他人瞧见了,被戳脊梁骨的指不定是谁!偌大的帐篷里,只有陈玄宴和顾严辞二人面对面站着。顾严辞目光沉沉地看向陈玄宴,他见陈玄宴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心里一阵烦躁,他不由伸出手来,轻轻捏住了陈玄宴的下巴。陈玄宴被迫抬头看着顾严辞,他不解地用眼神问道,“你想干嘛?”真以为他没有脾气是不是?任由揉捏搓扁。“为什么要接受其他男人送的玉佩?我送给你的不喜欢吗?”顾严辞质问出声,“我送你的玉佩呢?在哪里?”这问题一出,倒是难住了陈玄宴,他能说自己上次和顾严辞在浴房的那晚,他不小心将玉佩给弄丢了吗?想想都肉疼,那可是晋阳王的贴身玉佩,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那个我昨日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所以现在没带。”陈玄宴小声应道,委实是顾严辞的压迫感太强了,他只觉自己一开口说话,肯定会被顾严辞抓个正着。顾严辞似信非信地看着陈玄宴,语调上扬道,“是吗?所以是我的玉佩好看,还是刚刚那块玉佩好看?”见陈玄宴不说话,顾严辞咬了咬牙,俯身靠近陈玄宴,他眯了眯眼,略带威胁开口,“如果你不说,那我就亲到你说为止。”唔……陈玄宴欲要张口,可唇已经被封住。热情似火的顾严辞,像是要将他给咬碎似的。疼……陈玄宴意识到自己嘴破了,他因为疼,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了。可顾严辞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好一会儿,陈玄宴浑身发软,整个人都紧靠在顾严辞如火炉般的怀中后,顾严辞才松开了陈玄宴。“说,你喜欢哪一块?”顾严辞低哑着出声,很是执着地非要陈玄宴回答。陈玄宴简直无语了,所以王爷现在怎么和小孩儿似的?“当然是王爷的最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怎么可能那么笨,顾严辞不就是指望着他夸奖吗?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瞧清楚刚刚那位少爷是谁,就更别提喜不喜欢对方送的玉佩了,只是这随便一下就捏碎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好在是顾严辞弄坏的,那人应该不至于生气,找麻烦。顾严辞原本冷峻的脸上,霎时变得平和起来,眼神自然也就温柔了。陈玄宴紧盯着顾严辞,将顾严辞的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所以,顾严辞就像猫一样,看起来很高冷,但是炸毛起来还是挺吓人的?而他呢,就需要顺顺猫毛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王爷。”陈玄宴态度好转,说话都温声细语,“王爷,那人与王爷怎么能比。”殊不知,陈玄宴眼下这幅样子,就像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媚药,侵蚀着顾严辞仅有的冷静。捏紧又松开的拳头,反反复复,顾严辞终于克制不住,他一把将陈玄宴拥进了自己怀中,再次以吻封口。像是许久未有喝水的鱼,终于得到了甘露,陈玄宴竟也沉迷于其中。空气逐渐升温。“王爷……”忽然,李萧站在门外出声唤道。陈玄宴理智立马回来了,他猛地推开顾严辞,双眼朦胧地看着顾严辞,支支吾吾地指着外面。顾严辞心情大好地碰了碰陈玄宴的鼻端,“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说完,顾严辞转身朝门口走来,只是这转身的瞬间,脸上原本的温柔已然消失不见,更多的是愠怒。李萧这家伙,已经不止一次坏了他的好事。之前不觉得李萧碍眼,眼下顾严辞只觉得自己不该将李萧带来锡山围猎。无辜的李萧,哪里知道这些,当瞧见顾严辞走出来,冷眼看着自己时,李萧立马低下头去,战战兢兢地开口,“王爷,定国公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找你商谈。”“嗯。”顾严辞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提步向前离开。李萧走在顾严辞的身后,他有些不懂得挠头。难道他又得罪了王爷?帐篷内,陈玄宴无聊地撑着下巴发呆。也不知道顾严辞去做什么,要不还是出去走走?咚……忽然有人从外端丢了一块石头进帐篷,吓了陈玄宴一跳。他有些疑惑地朝门口走去,掀开帘子,却见秦穗站在门外。“玄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之前同你说我很快就会离开盛京,其实没有骗你,是柳曼姑娘邀请我一同来观看狩猎比赛,我才多待几日的。”秦穗浅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