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还要吗?”卫姝瞅着陈玄宴,她小声说道,“嫂子,你和严辞哥美言几句,叫严辞哥把梁景州早些调回来呗。”如果她直接去和顾严辞说,说不定顾严辞会反其道而行之,毕竟她那王爷哥哥心思变化莫测。但玄宴帮她的话,那就完全不同了。毕竟自古以来,枕边风是很有用的。陈玄宴浅笑,“你喜欢梁景州吗?”他以为古代女子会矜持一些的,不过他却是喜欢卫姝的性格。“好,我帮你。”陈玄宴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匕首和夜明珠,他点头道。卫姝眼睛笑着眯了眯。“嫂子最好了!”陈玄宴轻咳一声道,“那个,你可以喊我名字的。”卫姝一副她很懂的表情,对着陈玄宴直眨眼,“好的,玄宴。”“放心,玄宴一出手,王爷定然同意,说不定明日梁景州就回来了,毕竟听王爷说,京兆府会重新开府。”谢景渊慢悠悠地出声。一石惊起千层浪。卫姝和陈玄宴皆是一愣。“不是说京兆府不再建立了吗?王爷如今已是三都府的掌权人,又何必要接手京兆府这个烂摊子。”卫姝忍不住出声问道,“莫不是近来王爷太过空闲,所以想找事情做?”没有出声的陈玄宴,却忽然明白过来,他平静接话道,“我明白王爷的意思。”话音落,诧异的换成了谢景渊,“王爷同你已经说了吗?我还以为他还未告诉你,毕竟这件事情,还未确定下来。不过王爷竟然想让景州回盛京,自然是希望景州接管京兆府。”“未曾告知我,不过我也了然于心。王爷一心为民,前些日子,我曾与王爷一同前往宫中的藏书楼查看了京兆府的相关案册。既然那林小娥是被冤死的,想来京兆府还有更多的冤假错案,王爷无非是想重新将京兆府的案子重新审核一次,查漏补缺而已。”思及此,陈玄宴发自内心对顾严辞充满着惊羡。谢景渊一听,倒直接对着陈玄宴竖起了大拇指,“对,你竟然同王爷说的一样,真是心心相印。”“呃……”陈玄宴语塞。卫姝倒是淡定地一掌拍在了谢景渊的肩上,她扯了扯嘴角,“谢景渊,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夫妻同心吗?”噗嗤……谢景渊后知后觉,突然笑出声来。陈玄宴被调侃得脸都红了。“不早了,我回房间休息一下。”陈玄宴自觉待不下去了,再继续和卫姝待在一处,怕是要被调侃得没完没了。只能说,卫姝真是懂得很,按照她这巧舌如簧,怎么追求不到梁景州?拿着卫姝送的夜明珠和书册,陈玄宴慌乱地跑走了。“嫂子,记得晚上看我送给你的书册,可千万要记得了,不要提前看!”卫姝眉眼笑开,她对着陈玄宴跑远的身影大声喊道。陈玄宴耳尖,还是听见了那句嫂子,他一时腿软,差点摔了个趔趄。穿过长廊,陈玄宴欲要去往自己的院落,却瞧见前端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于石桥之上。凉风吹拂,陈玄宴缓步靠近。顾严辞在想事情,他自是听见了陈玄宴的脚步声,但并未回头,可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猜猜我是谁。”陈玄宴故意轻声慢步走至顾严辞的身后,微微踮起脚,伸手直接从身后捂住了顾严辞的眼睛,他变了个音色,“快交出钱财来,不然不准下桥。”顾严辞宠溺地笑着,“好了,玄宴,我早就知道是你了。”这都行?陈玄宴缩回了自己的手,很是不解地问道,“你刚刚明明没有看见我,你怎么早就知道是我了?”“脚步声,你的,我记得。”顾严辞看着陈玄宴,眉眼间尽是温柔。陈玄宴愣神,他忽然觉得顾严辞的眼睛,像是一张编织好了的温柔的网,将他整个人网住,而他只会越来越沉迷于顾严辞而无法自拔。“不是和卫姝那丫头去看什么东西了吗?怎么,你没看上她什么新鲜物件?”顾严辞伸手捏了捏陈玄宴的脸颊,轻声问道。陈玄宴无辜道,“你把我的脸都捏大了。”顾严辞盯着陈玄宴,他的视线从上到下将陈玄宴打量了一遍,好一会儿才开口,“还疼吗?”一听,陈玄宴的脑子嗡嗡直响,他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总是羞赧,不能总是被顾严辞撩拨,他得占据主导地位才是。强忍着羞涩,陈玄宴故作淡定地开口,“王爷,我很好啊,又没有发生什么,而且我都没有什么感觉,王爷,你说你是不是不太行?”他就是故意要逗弄顾严辞的,想让顾严辞也尝尝害羞是什么滋味,可陈玄宴哪里知道,这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