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辞顺势将陈玄宴贴近自己。陈玄宴掌心下,是跳动的心。他将脑袋埋在顾严辞的脖颈间,想到自己竟然胡思乱想生闷气,便不由羞恼。“那现下你可愿意一同去膳房用膳了?都已经过了午时了,怕是谢景渊他们都等不住了。”顾严辞心情颇好地开口,他揉着陈玄宴的脑袋,温声道。陈玄宴心中的郁气和烦躁,已然消失。“好。”小声应着,陈玄宴抬眸,当瞥见顾严辞嘴唇又被他咬破了,陈玄宴有些羞涩,他轻咳一声道,“王爷,你的嘴唇破了。”原本破了的位置已经好了,眼下又破了一处。要是被其他人瞧见了,定然要说上几句。想到那种被众人调侃的眼神,陈玄宴便头皮发麻,早知道就不咬顾严辞的嘴了。眼前的顾严辞神色自若,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陈玄宴,目光幽深,像一只嗅到猎物的狼。陈玄宴被顾严辞的眼神烫到,赶紧往旁边挪动,趁着顾严辞没有反应间隙,匆忙跑下床,腿间的疼意也完全管不得了。可岂料顾严辞动作更快,陈玄宴刚站稳,顾严辞已然下床,从身后抱住了陈玄宴。陈玄宴紧张得握了握拳又松开。“王爷,你不是说去膳房吗?”不至于吧?这还是众人口中的那位晋阳王殿下吗?不是说好了清冷的吗?怎么自从与他表明心意,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顾严辞呼吸有些热,喷洒在陈玄宴的耳后,惹得陈玄宴脊背一僵。“玄宴,明日你同我一起参加围猎。”顾严辞努力压制住身体的异样,低哑着声音开口。陈玄宴立马抓住了顾严辞胡作非为的双手,“你,你别动。”终是理智克制住了内心的欲,顾严辞松开了陈玄宴。“我又不会武功,更不会挽弓射箭,同你一起去的话,不大好吧?”顾严辞莞尔,他浅笑出声,“每年,父皇都会组织一场射猎比赛,皇子公主们及重臣子女皆会参加。景渊他们都会去,你难道不去看我与其他人比试吗?”闻言,陈玄宴倒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找他去当围观群众的。既然不用亲自射猎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地去参加好了。顾严辞伸手握住了陈玄宴的手,他的手指与陈玄宴的交叠,十指紧扣。“走吧,去见见卫姝。”顾严辞心情颇好地出声,牵着陈玄宴准备离开卧房,可才走了一步,顾严辞便停下来了。“怎么?”陈玄宴疑惑地看向顾严辞。却眼睁睁地瞧着一身白的顾严辞,又重新走回了床榻边,皱着眉将床上的被褥重新整理铺好。“呃……”陈玄宴已是无语。很好,无时无刻发作的强迫症。整理完毕后,顾严辞才满意地走到陈玄宴的身边,再次牵起陈玄宴的手,走出去。门一开,躲在窝里的来财立马亢奋地叫唤起来。许是心情好,连带着来财,顾严辞都觉得顺眼了不少。“王爷,你快些出去,屏住呼吸,不然等会儿你又要身上长包了。”陈玄宴催促着顾严辞走快些。顾严辞却拍了拍陈玄宴的手背,接话道,“无事,如果长了红疹,吃颗药就好了。”一听,陈玄宴嘴角抽了抽。是药三分毒,顾严辞这厮怕是根本没听过吧?不然怎么就愿意吃药不愿意避开过敏源?走至院外,陈玄宴远远地瞧见青石子路的那端走来一位姑娘。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瞧清楚姑娘的长相,陈玄宴不由暗自感慨,想来这位长得艳丽的姑娘,便是顾严辞口中的卫姝了。陈玄宴立马将自己的手从顾严辞的手心抽了出来。“这俊俏的公子莫不就是我那传闻中的嫂嫂?”卫姝走至跟前,眉眼间带着笑意打量着陈玄宴,她啧啧赞叹,“怪不得连王爷这种冷情之人都会欲罢不能!”说罢,卫姝竟是要紧握陈玄宴的手,以表达她的热情。顾严辞往陈玄宴的跟前走了一步,将陈玄宴挡了个结结实实。“卫姝。”顾严辞面色沉了沉,“原本我想让梁景州三日后回盛京,现下我却是觉得太赶了,那就三年后再回吧。”一听,卫姝赶忙缩回了自己的手,她愁眉苦脸道,“王爷,你竟然将对付谢景渊的那套,用在我身上,太伤人了。”言毕,卫姝又侧了侧身,将目光投向陈玄宴,卫姝撒娇道,“嫂子,你可要帮我!”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陈玄宴藏身于顾严辞背后,脸早已经红了个彻底。这位郡主,性子还真是外向,丝毫不矫揉造作,而且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喜欢梁景州,可梁景州不是在幽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