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陈玄宴越离谱起来,甚至已经在脑子里幻想,暴怒的顾严辞拽着他就把他给扔出三都府的场面,不禁,陈玄宴缩了缩脖子。可,下一瞬,顾严辞却是一把将陈玄宴揽进了他的怀中。顾严辞的胸膛很宽阔,陈玄宴一时不备,额头磕在了顾严辞的下颌。嘶……顾严辞倒吸一口冷气。“玄宴,很高兴你能够说出口,我也心悦你。”顾严辞轻笑,“原本我想当那个主动的人的,可没想到你那么热情,竟是直接抢了我的话。”陈玄宴头突然嗡嗡响起来,像是有一道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一样,可心情却变得格外好。原来,顾严辞也喜欢他是吗?原来,和喜欢的人彼此喜欢,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也不知道顾严辞身上熏得是什么香料,倒是挺好闻的。可是陈玄宴突然觉得自己好吃亏,早知道他就应该提各种要求,要让顾严辞以后都不骂他,而且就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也不知道现在反悔来不来得及。咚……门口方向突然响起了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只见谢景渊站在门槛那,手里原本拿着的纸伞已经掉在地上,摔得格外响。他嘴巴微微张开,直到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般大。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过是去拿了把伞的功夫而已,为什么回来就会撞见这样一副画面呢?谢景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瞧见的,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那二人仍然还抱在一处。“王爷,玄宴,你们。”谢景渊惊讶出声。陈玄宴顿觉不好意思,他立马从顾严辞的怀中起身,轻咳出声,“谢景渊,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你误会了。”顾严辞嘴角衔着笑,眼睛全然是盯着陈玄宴的。谢景渊心下呵呵了一声,他会相信陈玄宴说的话才有鬼。“不行了,这样爆炸性的消息,我怎么能够一个人承受,我得去找两个人和我一起震惊。”说完,谢景渊就要往外跑。陈玄宴见状,立马着急地伸手拽着谢景渊的手腕。他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顾严辞的关系,毕竟顾严辞可是王爷。顾严辞启唇道,“谢景渊,你回来。之前你说的,想要我埋在院子里桃树下的桃花酿,我可以给你。”听到有美酒,谢景渊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毕竟,顾严辞藏在树下的桃花酿,那可是上等的好酒,他已经肖想了许久了。没想到今日竟是顾严辞主动说要将这酒给他喝的,他还真是欣喜哈。“王爷,一坛酒那可不行,毕竟刚刚我可是被秀恩爱的身影给亮瞎了眼睛,至少也要十坛酒。”谢景渊很是认真地竖起了一双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陈玄宴一听,心道谢景渊这厮实在是过分,竟然得寸进尺,说什么十坛酒才保守秘密,这实在是过分。一向不喜欢被人威胁的顾严辞,肯定不会答应的。“好,十坛酒就十坛酒。”顾严辞的声音传来。谢景渊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成交。放心好了,我的嘴肯定被美酒给粘住了,而且我今天眼睛也很不舒服,什么都没有看见。王爷你们就放心吧。”言毕,谢景渊很是高兴地跑出了院子,当然他边跑,甚至还不由得哼上了歌。于是乎,三都府上下便瞧见谢景渊下大雨的天气里,举着伞在后院的桃树下挖泥巴。陆怀安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他不由调侃出声,“我不过是出去了一趟,这怎么回来了,还能够看到不一样的场面。谢景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挖泥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心情大好的谢景渊,停下来了哼歌,他抬眸望向欠揍的陆怀安,启唇道,“闭嘴吧你,要想喝美酒的话,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过来帮忙,到时候别说我小气,一口都不分给你。”闻言,陆怀安疑惑道,“什么酒?你还在这桃树下埋了酒吗?”同样喜欢喝酒的陆怀安,一听到树下面有酒,自然来了精神。“废话,不然你当真以为我两岁啊,下雨天在这里挖泥巴?要不是因为这底下有美酒,我才不会在这里。不过这可不是我埋的,是王爷亲自酿的酒。嘿嘿,都很久了,王爷怕是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谢景渊说完,继续挖泥巴。陆怀安嘴角抽了抽,但是还是接过了雨伞,帮忙打伞。两道身影,一道蹲着,一道站着。顾严辞和陈玄宴一同从卷宗室走出来的时候,路过这端,与谢景渊和陆怀安撞了个正着。陈玄宴想到方才谢景渊撞破他和顾严辞抱在一起的画面,立马觉得脸红,下意识地要往顾严辞的身后躲,可顾严辞却像是发现了陈玄宴的动作,一把伸手将陈玄宴拽到了自己的身旁,与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