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玄宴有所反应,顾严辞便松开了陈玄宴的手。谁料,陈玄宴翻了个身,一时不备,整个人从长板子上面直接掉了下去。咚地一声,重声响。顾严辞都被吓了一大跳,但是陈玄宴竟然能够闭着眼睛,继续酣睡。见状,顾严辞不由摇头,这都什么事?倒是正在赶马车的李萧,听见了动静,立马担忧出声,“王爷,没事吧?”“没事。”顾严辞蹲下身,试图将陈玄宴给拽起来,可偏偏陈玄宴竟然要和他作对,他要往这边,陈玄宴便转过身来朝向另外一端,顾严辞简直无从下手。“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等到明天你看到自己额头为什么红了一块,不要大惊小怪就可以。”顾严辞无奈摇头。很快,马车便停在了三都府门口。顾严辞想办法将陈玄宴抱在了怀中,径自下车。李萧跟在身后,二话不敢说。陈玄宴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转醒。醉酒之后,是很难受的,即便已经苏醒了,但是头却是痛得很。陈玄宴一直揉着脑袋。他从院子走出来,准备去前院看看。谁知,竟在半路上撞见了顾严辞和李萧。不知道为什么,陈玄宴突然想到顾严辞昨天去和沈娇娇相亲的事情,整个人就不高兴了,立马想着往旁边躲去。顾严辞自然看见了,他蹙眉,喊道,“陈玄宴,你干什么?”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自然不能再躲着藏着了。陈玄宴陪撇了撇嘴,朝顾严辞走去。“王爷找属下什么事?”陈玄宴一开口,便是将自己与顾严辞划清了界限。顾严辞一听,眉头更是紧蹙成团,他启唇道,“你是昨晚喝酒把脑袋喝坏了吗?”他真是忍不住不骂陈玄宴,好端端地又抽什么疯,什么时候陈玄宴已经那么恭敬地称呼他为王爷了?陈玄宴暗自咬牙,心道他忍,不管顾严辞怎么怼他,他都当做没有听见。反正既然要和顾严辞划清界限,自然要上下属的关系来相处,那么以后就不能自由自在地你我相称。他这个人可是很正经的,才不会委屈求全。虽然吧,他的确对顾严辞有好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顾严辞,但眼下他已经想明白了,自然而然,及时止损比什么都要重要。“王爷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属下就先去吃早膳了。还有今日三都府没什么事情,不知道属下可不可以请个假,属下想回家一趟。”陈玄宴一直低垂着眼眸,他不敢看顾严辞的眼睛,因为他不知道顾严辞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和他对话的。顾严辞的眼神太过深邃了,陈玄宴担心自己又被顾严辞的眼神给蛊惑。很显然,顾严辞生气了,他不明白陈玄宴又在闹什么别扭,怕不是昨天喝醉酒到现在都没有醒吧?他淡漠出声,“谁说三都府不忙的?今日你将卷宗室里面的书册全都搬出来晾晒整理一篇,归类。没干完的话不要吃饭了。”陈玄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卷宗室,那可是三都府第二大的屋子,里面的宽阔程度可以抵得上他住的卧房整整三个了,而里面摆满了书架,架子上摆放得全都是历年来的案子卷宗。而顾严辞竟然叫他今天之内整理好,晾晒好,这完全就是故意为难他啊?陈玄宴欲要反抗,可抬头一看,顾严辞和李萧已经提步离开了。气上头的陈玄宴,忍不住跺脚。啊!好气!陈玄宴咬牙,他现在很想找个人来打一拳,不然简直难以消除他心中的愤懑。气愤地去了膳房,陈玄宴随便做了碗面,打发了早膳。他将自己吃的碗和筷子洗好之后,便准备去卷宗室。却未料,又碰见了顾严辞,不过这次还有一个谢景渊。谢景渊瞧见陈玄宴,很是热情地打招呼,“玄宴,早上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我肚子都快饿得直叫了。”陈玄宴对着谢景渊扯了扯嘴角,随即很淡定地开口,“我已经吃过了,还有我现在要去整理卷宗了,不然没有午膳和晚膳吃了。”说完,陈玄宴便从顾严辞的身边侧身而过。当然,陈玄宴还是老实地停下来了,他拂了拂身,对顾严辞说道,“王爷,属下着实忙碌,还望王爷原谅属下不能给你做早膳了。”说完,陈玄宴抬起头,趾高气扬地离开了。第134王爷喜欢你谢景渊见状,不仅摇了摇头,“王爷,你有没有觉得玄宴今天变得很奇怪?是王爷你惹到了玄宴吗?不会是你昨天晚上没有将玄宴送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