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梁景州,都没有瞧见人影,倒是李萧,陈玄宴瞥见了,他加快步子朝李萧跑去,有些急地拽着李萧的手,启唇道,“快,凶手已经去后院了。”李萧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二话不说,朝着众人扬手。只见,原本还坐在桌子旁喝酒的一堆人,动作迅速地放下了酒杯,很是严肃地抽出刀剑,快步跟随李萧跑去。陈玄宴虽然知道顾严辞他们的计划,毕竟还是他出的主意,但是他真没有想到这前院坐着的人,除却陈家本有的人,其他的都是县衙的侍卫。而此时后院,已然是打得不可开交。陆怀安穿着新娘服,盖头早已经被他自己给掀开了,方才家丁故意叫他喝汤,他顺势而为,假喝了一口,故意装晕倒,乘着家丁暴露了真面目,准备用刀割他的脖子,陆怀安猛然起身,一掌朝家丁打去。阿旺正中一掌,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中,只想逃跑,可刚跑出院子,便又瞧见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手持着长剑,堵住了自己的去路。变态杀人手法谢景渊抬眸看向陆怀安,他严肃出声,“陆怀安,今日如果让这凶手逃走了的话,我可真就是瞧不起你了。不过你这新娘妆,扮得倒是挺好看的。”陆怀安呵笑一声,“你也不差。虽是穿着新郎服,却是更像新娘。”说完,持剑刺去。两道红色身影,将阿旺围困在其中。阿旺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终是中招,胳膊被陆怀安的剑给划伤了。从空中坠落,阿旺欲要使用轻功逃走,可谁知高墙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正是顾严辞。一脸冷漠的顾严辞,晃悠着折扇,他时而将折扇打开,时而又收起。“怎么?想尝尝本王的扇子吗?”顾严辞清冷的声音传来,他飞身而来,不等阿旺反应过来,顾严辞已经击中阿旺的穴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陈玄宴赶过来时,瞧见的便是阿旺倒在地上,顾严辞慢慢悠悠地扇着扇子。“你还想着逃?你自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陈玄宴走到阿旺的跟前,嫌恶出声,“对无辜的女子下手,你还真是丧心病狂。”顾严辞见陈玄宴这般生气,他缓步走到陈玄宴的跟前,轻声开口,“不要和这样的人废话,等去了县衙再审。”话音落,李萧已经带人将阿旺给抓起来了。陈玄宴紧蹙的眉头,终是舒展开来。只是,眼下还存在问题,这个叫做阿旺的人,还没有交代作案动机。回去路上,陈玄宴与顾严辞并肩走着,陆怀安和谢景渊则是跟在二人身后。杀人凶手抓获的消息,很快便在街道上传开,百姓们纷纷感激,朝顾严辞送东西。陈玄宴见顾严辞脸都黑沉下来了,他赶忙伸手接过百姓递来的东西,不断地回道,“谢谢哈,谢谢。”没一会儿,陈玄宴的怀里已经抱满了。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见陈玄宴看路都看不清楚了,他故意埋汰出声,“活该,谁叫你收的。”此时,二人已经走到县衙门口了。陈玄宴闻言,原本还算好地心情,瞬间因为顾严辞说的几句话,变得格外糟糕起来,他咬牙道,“王爷,你这有点不讲道理吧?这些可都是百姓感激你,才送给你的。他们的一番好心,你又没有出声直接拒绝,我便只好代替你收下来了。”一听,顾严辞却是唇角上扬,心情很好的模样,他平静出声,“那么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代替本王收取这些东西的呢?”哈?陈玄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所以顾严辞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怎么有些不明白?见陈玄宴认真思考的样子,顾严辞转身朝县衙大门里面走去,没有再多问。陈玄宴回了神,抱着一堆东西,跟着顾严辞进屋。反观,陆怀安和谢景渊,两个人一直斗嘴斗个不停。谢景渊很是嫌弃地嘲讽陆怀安,“呵呵,要不是严辞帮忙,我看你根本就抓不住那凶手。还说什么是晓月楼的少楼主,武功高强,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吹牛,说什么自己一个人照样能够抓到凶手。”不知道为什么,谢景渊就是看不顺眼陆怀安,反正陆怀安这样自大的人,在谢景渊这里是完全没有好印象的。而且陆怀安作为顾严辞的师兄,还总是想着法子给王爷添堵,作为顾严辞的好兄弟,谢景渊又怎么可能看得下去。陆怀安被谢景渊怼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他还是强装淡定地开口,“那既然你们来帮忙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你和我的默契度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