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玄宴快步朝前跑去,他趁着陆怀安没有跟着自己时,又朝巷子里面跑去。陈玄宴动作已经很快了,甚至已经连续跑过了三条巷子,眼看着自己都快要跑迷路了,陈玄宴才稍稍放下步子,松了一口气。终于甩掉陆怀安这个神经病了。插着腰,陈玄宴深呼吸。好一会儿,正当陈玄宴站直身,抬头朝前看去时,却发现大红衣的陆怀安双手环抱胸前,很是悠闲地靠站在墙边,那眼神中分明是对他的调侃。陈玄宴咬牙,“陆怀安,你到底想干嘛?”陆怀安一听,啧啧笑出声,“卿本佳人,奈何暴脾气?”他这是被一个和花蝴蝶一样的男人给调戏了是吗?陈玄宴意识到这一点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由打了个哆嗦。“让开。”陈玄宴冷声开口,他沉了脸,分明已经生气了。见陆怀安气定神闲的,似乎并没有要给他让开的意思,陈玄宴心道算他厉害,转身朝后走,完全不搭理陆怀安。真是莫名其妙。大白天的,遇到了登徒子。“玄宴,你是县衙的人吗?”陆怀安忽然出声。陈玄宴闻言,停下了步子,他看向陆怀安,厉声道,“不是!”陆怀安突然笑了,他动作极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陈玄宴的身边经过,等到陈玄宴反应过来时,陆怀安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块玉佩。他朝着陈玄宴晃了晃,一脸笑意。陈玄宴见顾严辞给自己的腰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陆怀安的手中,他立马叫喊道,“喂,你还给我!”要是他把顾严辞的玉牌掉了的话,要是被顾严辞发现的话,还不知道怎么吃不了兜着走呢。陆怀安看了一眼玉牌,见玉牌上刻着字,他忽然笑出声来,“原来你认识顾严辞那家伙?”噗……所以这位花蝴蝶也是顾严辞的老相好吗?陈玄宴脑袋里面只有这个念头。师兄陆怀安陆怀安一脸笑,“咳,忘记和你说,我是顾严辞的师兄。”师兄?陈玄宴默念着这俩个字。不过他并没有要搭理陆怀安的意思。既然是顾严辞的师兄将玉佩取走的,那么就算顾严辞发现玉牌掉了,那也完全和他没有关系,反正怎么样,也不可能怪罪到他的身上。转身,陈玄宴侧身离开,完全不给陆怀安一个眼神。可陆怀安却慢悠悠地出声,“你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城中传的那位姑娘是谁。”一听,陈玄宴果然停下了步子。虽然那画像中的人是经过一些艺术加工的,但多少还存着陈玄宴的影子。陈玄宴没有想到陆怀安竟然突然这么说,他沉了沉脸,看向陆怀安,“所以你究竟想干什么?”陆怀安缓步走近陈玄宴,他将玉牌重新扔回陈玄宴的怀中。就在这时,屋顶上突然飞身而下一道白色身影,来人正是顾严辞。只见飞身而下的顾严辞,一把将陈玄宴的腰部圈住,陈玄宴一时不备,整个人往顾严辞的怀中倒了倒。陆怀安见状,忽然笑出了声,“哎呦喂,许久不见,没想到竟然在幽城见面了。”顾严辞冷飕飕地看了一眼陆怀安,他很不客气地开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雪峰已经倒了,晓月楼已经散了?”年少时候,顾严辞因为身体不好,被送去了晓月楼习武,而陆怀安便是晓月楼的少楼主,也是顾严辞的师兄。二人一向都是不对付的,顾严辞不喜欢陆怀安的花花肠子,陆怀安不喜欢顾严辞的冷冰冰,俩人在晓月楼不知道闹出了多少事情,简直是鸡犬不宁,后来好不容易熬到顾严辞学成归去,回了盛京城,晓月楼才终于清净了。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二人又在眼下情况下见面了。陆怀安也同样是个毒舌,尤其是面对顾严辞的时候,他呵笑出声,“原本我还在猜玄宴的身份,现在我倒是更加确定了。既然你在的话,那么当师兄的就直接和你说好了,我看上你的这位下属了,让他跟我一起去晓月楼。”顾严辞一听,冷嗤道,“陆怀安,我看你实在是欠收拾。”闻言,陆怀安笑出了声,不过眼神中却是充满着挑衅,“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来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把玄宴让给我,如果我输了,我自然不会纠缠。”陈玄宴原本是被顾严辞给圈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顾严辞挡在了身后。他一时有了安全感,完全不怕陆怀安,可是想到刚刚陆怀安的意思,为什么他变成了陆怀安和顾严辞之间的赌注,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可以当赌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