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你一定要为草民的女儿伸冤呐,草民的女儿那么乖巧懂事,从不作恶,却没想到会惨遭这样的结局。”陆老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陈玄宴暗自叹气,他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凶手,如果再不找到凶手,幽城还会死更多人。现场查案清楚之后,陈玄宴自然是离开了陆府。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县衙,正是用餐之时,桌上摆了几样家常菜,可陈玄宴坐在位置上,却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他一只手拿着筷子,另外一只手则是撑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顾严辞坐在陈玄宴的对面,抬眸看了眼陈玄宴,敛了敛神色,启唇打断沉默,“景州,接下来幽城还有新娘成亲吗?”梁景州闻言,摇头,“没有了,因为幽城连续出了四起杀人案了,所以各家各户都很害怕,担心自家女儿出事,没有人敢成亲了。”“这样也好,没有人成亲的话,凶手便会暂时消停,毕竟他的目标是新娘。”谢景渊接话道。这时,一直沉思着的陈玄宴却忽然开口,“等等,我觉得吧,如果现在没有人成亲的话,那自然是不好的,对查找凶手很不利,因为眼下凶手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要想掌握凶手,必须得会一会他。”话音落,无人开口,大家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陈玄宴。“你的意思是?”顾严辞抬声问道。陈玄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开口道,“三日后我来扮新娘,我们亲自会一会凶手。”“你说你要假扮新娘?”谢景渊很不可思议地出声。陈玄宴点头,“是,眼下所有的情况,都表明这个凶手心里已经变态到一种极致了,按照我所了解的,人缺什么便想得到什么。凶手针对人群目标是新娘,那么这个人便极大可能是曾经遭遇过与成亲有关的什么,而至于他为什么将新娘的身体都切割的话,除非,除非他羡慕新娘完美。”“那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女人?”梁江州惊讶出声。谢景渊一听,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有多变态?竟然可以杀这么多新娘?”三幅画陈玄宴闻言,只觉脑袋嗡嗡直响,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们的脑洞,实在是有些大,我没有说凶手是女人。按照现场情况来看,凶手应当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身强体壮而且会耍剑的男人。不然你觉得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短时间内将一具尸体搬来搬去吗?前面死掉的那三位新娘,尸身可是分离的,到现在为止都不曾找到在哪。”“呵呵,也是哈。”谢景渊听完陈玄宴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顾严辞却是一脸淡定,“你方才所说的事情,等饭后再议,眼下是吃饭的时间,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难道不知道吗?”一听,谢景渊和梁景州还有李萧,都纷纷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地吃饭,只有陈玄宴除了咬牙之外,他只能狠狠地瞪了几眼顾严辞。太过分了,作为一个比较喜欢说话的人,顾严辞竟然要他吃饭的时候闭上嘴,这个时候不说话,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可以说话的时候?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还是个思想顽固的呢?陈玄宴小口地吃着东西,默默地吐槽着。一顿饭,吃得陈玄宴格外难受,本就没有什么胃口,而且还要强制着不能说话,索性吃了几口,陈玄宴便放下碗筷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见陈玄宴吃那么少,梁景州启唇问道。陈玄宴闻言,连忙解释,“不是的,挺好的。是我自己吃不下,我这个人就是有个不好的习惯,每次有案子,我心里藏着事,便吃不下东西了。”从膳房离开,陈玄宴站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发愣。见凉亭的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陈玄宴立马持起毛笔,沾了墨水,直接在白纸上写起来。他将四具尸体的所有情况都简单地描述在了纸上,而且为了区分,特意用简单的表格归纳。顾严辞站在远处,与谢景渊并肩站在一起,他的目光投向陈玄宴。谢景渊也跟着看去,他疑惑问道,“王爷,你可是在看玄宴?要不我们过去看看?”闻言,顾严辞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他轻咳一声道,“去看他做什么?”谢景渊默默地在心里应道,这他就不知道了。见梁景州从屋中走出来,谢景渊立马跟了上去,他笑着招手,“景州,你去哪里,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去。”说完,谢景渊人影已经跑没有了。顾严辞一个人站在原处,他瞧见陈玄宴面部表情变化,心生疑惑,便提步朝陈玄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