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脸色不好,然而这会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每个人走路都跟飞一样,他不得不继续搀扶着庄念,“知道赶时间就不要一惊一乍像个老鼠似得,一点动静就一惊一乍。”
“不好意思。”庄念确实被吓了一跳,也不感觉丢人,笑着说,“抓疼你了吗?”
南楚寻着话音将视线落在庄念手上。
那双手又细又长,分明的指骨外是一层如玉的润白,一看就没什么力气,他会疼?
这次行程不知道要耽误几天,司机送两人回家收拾行李。
这些事情庄念做不来,安静的在沙发上等,临走时只自己找了另一枚胸针戴在了西装上。
每一枚胸针都是钱争鸣送的,南楚和庄念都知道胸针意味着什么。
“钱总嘱咐了?”南楚扶庄念出门时问了一句。
庄念知道他是在问监听器,笑道,“这样才能让他放心,让他放心了,我们才相对自由。”
“等到了目的地再打开也不迟。”庄念温声说,“我们两个的‘哑剧’确实没听头。”
每一枚领针背面都有监听器的开关,这会还没打开。
到了机场,托运了行李,钱争鸣的司机才离开。
VIP候机室,南楚接了杯温水递给庄念,一路都未开口的庄念抬眼说谢谢,然后问,“这里人多吗?”
南楚扫一眼,坐在庄念旁边说,“两个人,情侣。”
庄念抿了一小口水,“他有儿子?他不是。。。”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谨慎的没有讲对方名字。
南楚侧头看他,早看出他有话要说,“我以为你会等到上飞机再说。”
庄念笑了,露出些小心思被拆穿的狡黠,“飞机上人多,不如这里安全。”
离得近了,南楚发现他右耳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在耳垂正中,像刻意点上去的小耳环,“在意识到自己和正常人不同的时候,人总会想办法证明自己没病。”
庄念微微侧过头,听的很认真。
“就是在那一次有的孩子。”南楚追着他转头的动作,又盯着庄念耳垂上那颗小痣看了几眼,“你被他弄到国外之前不久,有个女人来找他,说他们的儿子被人掳走了,当时我在场。”
“什么人会威胁他?”庄念一手压在沙发右侧扶手上,整个人都倾向南楚那一边,“现在仍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