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言第二次抱住他,有限的时间里无法说出更多的内容,只道,“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你。”
庄念徒劳的眨了眨眼,揣在口袋里的双手似乎握成了拳。
隔了两秒,他轻笑开口,“顾总这是要和我打感情牌了?”
他没有挣脱开顾言,由他抱着,微微仰着头说,“既然顾总要继续你情深义重的戏码。。。”顿了顿,他说,“那不如就把这个项目让给我吧。”
南楚和庄念一样清楚,今天庄念和顾言见上这一面是钱争鸣刻意安排,有明确目的。
而钱争鸣的目的从来只与利益相关。
既然庄念回国,旧情人总要见上一面,不如把这第一面用在刀刃上。
南楚来时还好奇庄念要怎么完成钱争鸣交代的事情,唯一没想到他直接了当开口要求顾言放弃竞标。
他从半年前开始做庄念的‘拐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片刻不离是钱争鸣交给他的任务。
朝夕相处,他在很多小事上都能窥见庄念从前应该活的非常坦荡端正。
因为眼盲极其好摆弄,听话,尤其听钱争鸣的话。
今天庄念说的这些,完全颠覆了南楚从前对他的印象。
原来他并不相信钱争鸣,甚至可能从来没相信过,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做的妥协而已。
从前对钱争鸣百依百顺是伪装,此刻对顾言卑鄙的要求亦无关信任,更像是一种试探。
南楚转头看向顾言。
他还挺期待顾言会作何回答的,毕竟顾言和江城之间的对赌协议他和庄念对每个细节都清楚。
江城之所以同意对赌协议,还是因为钱争鸣在中间牵线,拿出了庄念这张王牌暗示顾言必输。
这次竞标失败,顾言不但拿不到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顾氏股权,还要将GN百分之五的股份拱手让人。
钱事小,传出去后续影响事大。
顾言这些年行事嚣张,不计代价收购两家公司股份,不计所得项目收益,哪里还像个运筹帷幄的总裁,简直就是在用公司气数赌气的孩子。
铤而走险这两年,所有行径都已引起了集团内部的惊慌,此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再稍加润色传出去,恐怕外敌还没来,内部就要先倒戈一批人了。
他料定顾言也能想到这一层面,多半不会答应。
不过这样一来则会将庄念推向钱争鸣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