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那边看的人还挺多的,两个小时的直播,观众稳定保持在二十来万人,还成了全站第一。
何禾跟着看了全程。
她原来从来都不会看直播的,可她这次一直看到直播结束。她看久了,甚至还想刷个礼物。结果这是官方直播,一开始就关闭了打赏。
阿布不怎么说话,他还是像平时那样,一问,才有一答。好在他还能笑笑,也不算冷漠。
文旅局的人和亓行舟在一旁聊得多,他们的声音在画面之外介绍着云南美景,少数民族。别人偶尔入框,镜头一直对准了景观与阿布。他们去了滇池,又辗转去了滇池附近的云南民族村。看了一场26个民族聚在一起的表演,然后进了傣寨。
民族村傣寨中大概是养了亚洲象的,有一头象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它年纪看起来不大,差不多和棒棒一样大。它可比棒棒乖多了,跟着阿布一起在傣寨中走着。
其他的内容何禾也记不太清,她只记得阿布最后站在佛钟前,别人让他去敲响它。
当时她还笑呢,因为阿布不信佛。
不过他也挺给面子,他还是敲了三下钟。
现在才8点,不知道阿布几点睡的,总之,何禾确信他四点四十一分时绝对还没休息。
何禾没给阿布打电话,她把手机放回了枕头下。
她洗漱时用凉水使劲拍了拍脸,她回到房间内,点了三份赛百味三明治和一杯冰美式后开始扒拉行李箱。
两个行李箱是她前天晚上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她想着,今天大概不出门了,她随便在家里穿一条裙子,后天把裙子塞进行李箱,到时候拉上箱子拉链就能走。
一杯冰美式,何禾一边化着妆一边喝了快要一个上午,亓行舟一直没起床,她给亓行舟订的全麦金枪鱼三明治也搁在外面桌子上一动没动。
亓行舟都这么累了,阿布肯定也很累。
她等到十二点多,穿着她扒拉出的那条新的reformation的吊带碎花长裙,戴上墨镜,喷了几下她最爱的香水,提着包包和一份三明治去找阿布。
何禾给阿布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五楼的楼梯上。阿布接着她的电话,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一个宽大的卡其色短裤,顶着睡得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她摘下墨镜,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我睡到中午才起来的!”何禾笑起来。
阿布才起床,他放下何禾刚刚挂断他的电话,有些拘谨地站在门框边看着她傻笑。
除了视频和语音之外,他们好几天没面对面了。
也算——提前预习了一下即将分离数月的异地。
“我去找你呢。”阿布走出门接了几步何禾。
何禾看了一眼阿布走下来时脸上的疲惫。
“我认路呀。”她笑着说。
阿布一手接过何禾提着的袋子和她的包,他等着何禾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