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你们同在嘛。”
何禾按着语音在被子里打个滚,她发出这条,捧着手机等阿布回复时又按住语音键,她也无比小声凑近话筒。
“阿布,你干嘛这么小声?做贼吗?”
何禾的声音和棉花似的,在寂静的夜色中,阿布都不需要把耳朵凑近听筒,他听完了第一遍。
阿布站在车斗边,他的脸上是手机屏幕亮着的光。
他点开了第二遍,把听筒放在了耳朵边。
何禾等了好久,阿布才回她:“嗯。”
她原本看到简单的两秒语音有些不高兴,但是阿布又一声哼出的笑和懒懒的鼻音在听筒中更加——更加——
他的手大概很快移开了说话键,笑与夜风突然暂停。
何禾对着手机屏幕愣了,她用力吞咽刚刚喝下的奶茶。
她缓不过劲儿来,她是说真的。
她无处发泄只能用拳头使劲捶了捶被子。
反复上头的不是她,是雌激素!是雌激素!
雌激素!这个魔鬼!
今夜依然平静,凌晨四点的天光中,种满茶树的山头是一条一条又一圈一圈叠着的样子。
阿布问何禾:“你睡觉了吗?”
没动静,一直到八点多象群在茶园间玩闹都没动静。
何禾一觉睡到了九点,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酒店门铃响入了梦,她被乱醒才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阿布站在门外。
他一见何禾就笑:“山姐让我叫你去吃早饭。”
“哦——”何禾睡眼惺忪地点头,她拿起手机点开阿布微信发给她的消息。
‘去吃早饭不?’
阿布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店走廊中,阿布和何禾一起听着他之前发过的消息。
何禾抬头:“你发了消息还来?”
阿布扶着门框笑:“我知道你睡觉了呗。”
“你今天肚子还疼不?”他又问了一次。
“啊?”
何禾眨着眼呆呆地看着阿布。
三天了,阿布每天回来都得问她一次。
他怎么还真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了啊——
何禾尴尬地用手摸了摸脖子:“不疼了。”
“哦。”阿布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儿问:“你是病了?”
“没有啊。”
“哦——”阿布又问:“你为啥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