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佳吓了一跳,“是是啊,录名也算初评。要是品次不足,先生是不会受礼的。但一般来说,劝回之事都不会出现,毕竟圣阙大典百年一遇,各家的礼物都是精心准备了多年,生怕被其他家比下去……”
小童越说声音越小,面色愈益惶恐,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苍厘却是面色如常,“那么复评呢?”
“啊?复评?”
“我的意思是——录名之后所得的待遇,还会再次变动么?”
这个问题简直闻所未闻。贺佳梗了一梗,摸摸脑袋,“这我真的不清楚了,我去问问先生……”
他撒腿就跑,却被一把兜住后领,鹌鹑蛋子似的扯了回来,“不急,先带我去烹宰的地方。”
贺佳欲哭无泪,又听苍厘若有所思道:“退出大典的条件是丢弃或销毁使者印?”
“……是。”
“明白了。”
搞事的人没有公德心
“你明白什么了?”鼻烟壶警觉道。
苍厘没理它。
“我告诫你一句,不要在……”
“我看见你了。”苍厘小小声道。
“哈?!”声音陡然一惊,呼啦一下退了老远。在半空飘了一会儿,又很是不甘道,“你是不是骗我?怎么可能会看见我?”
“信不信由你。”苍厘冲它的方向做了唇语,而后埋头赶路再不发声。
“我……”声音再一犹豫,告诫的话已说不出口。下头苍厘挂着淡淡笑容,一本正经凑到烤炉前,“卢师傅,羊好了吗?”
“就好就好!”圆脸男人给柴火映得通红,他在肩窝搭子上揩了揩汗珠,斜眼瞄着苍厘,“嗯?你哪处的?咱没见过吧!”
“我听说领肉要凭使者印,一人一份,就想问能不能多给一份。”苍厘道,“我带了一只小鹰,爱吃肉,可惜笨得很,让人折了翅膀,现在只能靠我喂。”
卢师傅就有些为难了,“行归行。不过这肉有限,讲究先到先得。你拿去喂鹰,别人怎么办。”
“不是人人有份么?”苍厘挑起一边眉毛,故作惊讶道,“难道会有使君吃不上肉?”
“本来铁定够的,但运输队路上出了点岔子,粮草都陷住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卢师傅指了指炉架上的大尾巴羊,“这还是问当地牧民高价买来的,不多,只够吃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