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今日想请在场诸位做个见证。”她站在宣德殿上,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将其翻开,从平冤·下何良被林傲雪冷漠的视线扫过,一张脸煞白如纸,他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思绪纷乱。他在北辰贺手下那么多年,为北辰贺所做的恶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一时间他险些想不起林傲雪所说的六五年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但他明白,他不能说自己不记得了,只能垂着头,绞尽脑汁去回想。前段时间,他在薛仁义的拷问之下坦白了许多东西,他挨个将那些事情回想一遍,才隐约忆起,六五年铭峥失守,是因为他接了北辰贺的暗报,偷偷将布防的人撤了。他喉头一动,牙关紧咬,哑着声音将经过坦白,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当初接触到的一些人他已经记不清了。“除此之外,你还替北辰贺做过什么?!”在他认真坦白之后,林傲雪又问了一句。何良深吸一口气,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说,十数年间,因为他经手,而使边关出现些动荡的事情,竟有六七件。纵然林傲雪没有问,他还说了自己如何获得北辰隆的信任,如何避开北辰隆的眼线,唯恐自己说得少了,说得不够明白,林傲雪就会给他用刑。他已经怕了。满朝文武目瞪口呆,北辰贺面如死灰,已经连争辩的力气也没有了。林傲雪面露冷笑,旋即又让底下的亲兵押了几个人上来,让他们承认自己往年替北辰贺做过的事情。一条一条,有理有据,而且其中有很有一部分都能找到证据,北辰贺跳进邢北河也洗不干净。他这些年做的恶事太多,就算再如何小心,也有漏网的,没有处理干净的线索。以前是因为他只手遮天,没有人敢查,但现在,北辰贺已是阶下之囚,他们包庇北辰贺,讨不到半点好不说,还会死得更快。等这几个人将北辰贺的罪状一一列了出来,朝堂中先前与北辰贺走得近的文臣们面面相觑。北辰泠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足勇气迈步走了出来,站在林傲雪面前,对文武百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