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玄鹤才明白过来林傲雪的意图,他脸色急变,眼中寒芒如瀑,心道自己已经受伤,根本不敌林傲雪,必须先将林傲雪叛变之事告知北辰贺,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抽身后退,意图从乱军之中脱身。林傲雪既然已经出手,就不可能让玄鹤走脱,她眼中精芒闪烁,一步迈上去,趁着玄鹤受伤,要将他擒拿,玄鹤一心要走,却因为受了伤被林傲雪缠住,他手下的兵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去。眼看林傲雪像是不要命一样挡着他的去路,玄鹤气急败坏,怒斥道:“林傲雪!!你竟然背叛王爷!!”林傲雪目光如炬,丝毫不退,冷喝道:“北辰贺龌龊无耻!被揭发之后又意图谋权篡位!本将怎会与此等鼠辈为伍!”林傲雪此言无疑是表明了她的立场,玄鹤哈哈大笑起来,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以前好几次和林傲雪接触时的场景,终于将所有他觉得犹有疑虑的地方串联起来,最终定格在除夕那夜,林傲雪酒宴上忽然中毒,以至于北辰贺派入北境的人对他产生怀疑,将他从北境带走的那一幕。“哈哈哈哈!原来是你!陷害我的人是你!!!”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他话音一落,林傲雪便一掌击中他的胸口,将他击得倒飞而回,砸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喉头那一股逆血再也忍耐不住,噗地一口喷了出来,他眼里散着癫狂的笑,受不了功败垂成的打击,陷入魔怔。林傲雪将其重创,随后落地,一把将其抓起,心狠手辣地废了玄鹤四肢经脉,为防他咬舌自尽,还卸了他的下颌。玄鹤重创,林傲雪身后兵马立即上前将其制住,玄鹤手下一万禁军死的死伤的伤,还逃走了一部分去宫中报信。局势被林傲雪控制下来,她手下的兵马赶去扶起皇帝,云烟也率众现身,林傲雪立即快步行去,低声问道:“烟儿,你可有受伤?”云烟眼里还有两分惊惶,昨夜之事事出突然,若不是林傲雪今日及时赶到,恐怕她手下领的这百多个南疆刺客无法领着阙容脱身。“我无事,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入北辰贺的耳朵。”林傲雪点头,她对玄鹤动手,立场就再也无法掩藏,但事已至此,就算是被迫的,她们也要先稳住局面。“前辈受了伤,你先去看看,这里有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烟,她刚从北境回来,她们又分开了一月之久,本该见面相拥互诉相思之意,但眼下她们身不由己,处在乱局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倾覆,所以,没有时间叙旧,也没有机会互诉衷肠。只好将这所有的柔情,都留待天下平定以后,再彼此相诉。云烟去查看阙容的伤势,此地变故很快传入皇宫,北辰贺震怒,立即派遣重兵前来清剿林傲雪,然而林傲雪已领着军队朝东侧城门撤退。一直守在城外待命的十万北境军队在发现城中变故之后,第一时间起兵,绕行至东侧城门,趁着守城禁军还没有接到消息,来不及应对的短暂空隙,直接破城而入,接应林傲雪。一时间,京城内风起云涌,禁军队伍和林傲雪所领的北境大军涌动在街道之中,林傲雪布下兵防,行至惊慌失措的皇帝面前,压下眼眸之中的寒芒,单膝跪地,言道:“陛下!末将林傲雪救驾来迟!”皇帝早已被今日变故吓得魂不附体,林傲雪刚刚救了他的命,故而一行到他跟前,他像是抓住跟救命稻草似的,毫无九五之尊的形象,一把抓住林傲雪的胳膊,惶急地说道:“北辰贺要杀朕!他要谋反!”林傲雪点头,眼中暗芒一闪,问道:“末将即刻领兵替陛下夺回皇宫。”皇帝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思考,林傲雪提议,他便叠声道好,林傲雪吩咐手下将士照看好皇帝,将皇帝护在军中,这才领着兵马朝皇宫去。途中,林傲雪从云烟口中获悉,他们之所以提前动手,是因为北辰贺要给皇帝下药,却被阙容安插在皇宫中的心腹发现,不得已之下,为了阻止皇帝被北辰贺暗杀,这才提前现身。为了阻止北辰贺,阙容手下的心腹将皇帝救下之后,阙容赶在北辰贺兵变之前入宫,将北辰贺的真面目揭开,阙容半引导半胁迫,还拿出了北辰贺丢失多年的一块玉佩,状告北辰贺与南疆妖姬苟且,皇帝惊惶之下,便下了那道要除北辰贺的诏书。北辰贺果然被激怒,当禁军围剿王府之时,他就直接和叛变的禁军统领一起掌控了京中所有军队,一路闯进皇宫,但阙容已经趁机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