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站在采血队伍的最后面,静静的看着人群逐渐减少,采血很快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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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采血已经完成了,咱们现在回去吗?”
“行,你们先回去,我这儿有点事儿,让老陈留一下。”
“好嘞。”
载着血样的警车呼啸离开,维持秩序的派出所民警跟张辉打了招呼,也撤离。
出租房内的其他人员陆陆续续的离开,该上班的上班,小孩们背上书包也离开了出租房,该上课的去上课。
“跟上前面的公交车。”
张辉坐在副驾驶,老陈开车。
“怎么,那个男的有问题?”
“现在还不清楚,刚刚这个男的孩子说案发当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听过见有人喊救命。”
嗯?
老陈一愣:“咱们走访调查的时候,出租屋里的人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啊。”
“孩子迷迷糊糊的,是不是做梦?”
张辉摇摇头:“这孩子已经七八岁了,应该上小学一二年级,不太可能什么是梦,什么是迷迷糊糊还不知道。”
“而且刚才孩子的父亲虽然笑的很憨厚,但是跟我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脑门上都出汗了,对方穿着跨栏背心儿,今天天气又没那么热,为什么出汗?”
警察的似乎都有一种特别奇特的第六感,就是对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能很容易捕捉到。
当然这也许只是张辉的猜测,或者对方就是容易出汗,又或者的对方只是一个打工者,和警察说话确实会比较紧张,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也有对方心里有鬼的可能!
老陈是刑侦支队的老人,干了有二十几年刑警了,脾气不太好,早些年的时候因为抓捕嫌疑人的时候,下手太重,犯过错误。
这些年一直没有提拔上去,但办案能力不缺,是一把好手,听张辉这样一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真要解释的话,可以用说不清道不明来解释,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三十二分钟后,男子从公交车上下来,直奔左手边的一个家具制造厂。
男子在村里的时候和叔叔学过木匠活,进了城里打工后,学了油漆喷涂,就一直在家具厂工作。
“老孙,怎么才来啊?今天的活耽误了,可要扣钱的啊。”
“放心,张哥,这点活算个屁啊,耽误不了,我今天加个班,一定把这些东西全干完。”
和刚刚同张辉说话相比,男子此刻的嗓门贼大,声音浑厚,透着一股子蛮劲。
家具厂其实规模不大,只是一个小作坊,进了院子之后,张辉就看到男子已经在换衣服,戴防毒面具开始准备工作了。
“老板,您是?”
张辉和老陈刚进门,就有人过来询问。
家具厂这边一般只干批发,不做零售,上门的人有可能都是生意人。
说不定就是一笔买卖,所以来人很客气,一口一个老板。
张辉掏出证件:“警察。”
“警察同志好!”
对方一愣,然后更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