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打量四周,极力保持神色镇定,但那汉子仍是狞笑了凑来,边走边道:“钱财身外物,只为美娇娃!”一把擒住春晓的臂,慌得春晓惊叫了挣扎,忍了疼痛奋力挣脱。
“白白嫩嫩,定是可口呢!”肥头大汉一把箍住春晓的脖颈凑去香她的粉颊,她拼命挣扎踢打,搂紧她入怀的汉子兴奋道:“果然是驸马府里的千金,这肉香喷喷的。”
满是络腮胡子恶臭的脸低头凑去她高胸裙上一片雪白胸颈,惊急下她一把抓向身后,直抠那络腮胡子的眼睛,就听“嗷唔”一声惨叫。
春晓撒腿就跑,大汉们撒腿狂追,她几步就冲到悬崖绝壁间,猛的一惊,身后快意的笑声哈哈响起:“小美人,你跑不掉,乖乖回头吧!”
“小姐,小姐救我!小姐!”珊瑚的惊哭声远去,她只见珊瑚被一人扛了沿羊肠小径向山坡上跑去,珊瑚踢踹着挣扎,忽然一声惨叫,裂帛般的“刺啦”声响,春晓不忍再看,只惊得哭喊声:“珊瑚,珊瑚!”
“再近前我就跳下去!”春晓一声怒喝,声音劈哑,一股气支撑她立稳在悬崖边,反觉得凛然了。
几名大汉唬住,交头接耳,话音被夜风吹散。
春晓苦笑,回首夜风扑面,依约几点星斗,心里一阵绝望。
莫不是命数如此?生母咫尺天涯不得相见,心中所爱却被棒打鸳鸯,如今路遇贼人害她清白,与其受辱苟且偷生,反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
“娘!”她嘶厉的一声哭喊,那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山谷中,几只山鸟扑簌簌惊起盘旋,夜枭的悲鸣声似为她哭泣。难道这就是归宿?难道自此同娘亲人鬼两隔?老天为何单单对她明春晓如此不公!
心中那份凄哀化作愤慨,喷火的目光瞪视那些徐徐靠近他的恶人。
“别,别跳呀,水嫩嫩个美人,多可惜。死了就见不到你娘了。”一个年迈些的声音粗声粗气劝。
陡然间,空山中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呔!”
春晓为之一颤,恶汉们警觉得倏然回身。
不过转瞬间,一命大汉腾空飞起摔出丈许,另几名慌忙应战。
春晓不知发生什么状况,但夜黑风急,她不敢乱动,正在试图看个究竟,那叫嚷声听来熟识。
“本将军人马在此久候多时,毛贼快快送死!”一声吼喝,空谷飘着回音,打斗声在耳边,一骑直冲而来,手中利剑削菜剁瓜一般,同大汉们打斗在一处。
昭怀,是锦王昭怀!
春晓那心中待熄灭的灰烬生出火星,惊喜过往却带了几分惧意。
“上来!”耳边一声喊,身不由己,一股尽力拉住她臂弯,她被扔在马背上。
心惊肉跳不知又遇何状况,惊急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草馨香,熟悉的味道,是他,果然是他,昭怀!
犹如那夜绝壁望月时被他惊吓后拦腰护住,惊魂未定时她多少有了几分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