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天道不需动手,也能够将白泽神躯要到手中。
天道只道:“听过啊,我天天听,好了,孩子,孩子,无极,长荧,把白泽交给我吧。”
长荧倏然亮出心火,在自己和白泽所在之处画了一整个圈。
火焰灼人,也将天道虚幻无形的手逼退半分。
“真是,还挺任性。”他笑了,笑声也似悲似喜。
长荧红眸死死直视刺目的光,这人是天道,是天天在上面劈雷劫的人,是动作间可以勾起他心中所有情绪的人,是传闻中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真面目的人。
“我有许多不解。”
长荧听见自己说,这句话仿佛一个口子,无数疑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天道的头似是垂下几分,好像那金光造就的眼前昏暗之中,隐约看见他包容的笑。
长荧问:“为什么是我。”
天道:“是个好问题,为什么是你。”
长荧又道:“我是无极,是吗?母树其实就是我,对吗?”
天道似是在思考:“嗯——这个问题也不错,你竟然是无极吗。”
“你叫我无极,那些人叫那个孩子阿无,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无极,是吗?”
天道朗声笑了:“从未有过的绝妙猜想,孩子。”
“你说你是我爹。”长荧突然说,“养不教,父之过。”
若是真的想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至少不会对自己的孩子这般不闻不问。
尽管长荧过往与天道从无交集,但此时此刻天道带给他的感觉,却仿佛真的是他的长辈一般。
心中更有难以名状的不满与委屈想要一齐倾诉出来。
“谁家孩子会用魂火烧他爹呢,长荧。”天道叹息,无形的手越过魂火揉了揉他的头,“书读的还挺多,不错。”
长荧摇头:“我不懂了,我其实,有点委屈。”
天道这次点点头:“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委屈。”
长荧无论说什么,天道都只是重复一遍他的话,他得不到任何宽慰与答案,他只好松了手:“你带白泽走吧。”
“好,我带白泽走。”
天道直直站在魂火之上,白泽的神躯渐渐化作巴掌大的一缕,乖巧地卧在天道虚幻的手中。
长荧颓丧地坐在原地,失魂落魄,眼中尽是茫然。
天道没有离开,他好像蹲了下来,又好像依旧站在高处。
他施舍一般轻轻地说:“问吧。”
本无天道
“我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