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光送了晚食过来,樊伉一边吃一边说:“无名兄,一会儿帮我做个这个大的木箱子吧。”
樊伉放下筷子比划了下大小。
“知道了知道了。”无名拿起筷子塞他手里,“先吃了再说。”
樊伉低下头去专心吃饭。
饭吃完,吕媭打发人去唤的侍医到了,时间掐得刚刚好。
吕媭扫了一眼食盒,见食盘的食物都吃了,内心很满意,决定一会儿要奖励厨房的人。
“伉儿,侍医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樊伉吃完饭正准备让无名给他削个木筐子,填上沙子埋恐龙蛋,哪里有空理会什么侍医,闻言敷衍地道:“阿母我早就没事了,让侍医回去吧。我又没病。”
郑侍医脸色僵了一下,要是换了别人敢当他面说这话,他敢发誓以后哪怕这家人病得都快要死了,他也绝不登这家人的门。
但谁让是小郎君呢?
郑侍医忍了。
“让侍医看看也不碍事。”吕媭语气格外温柔地哄道。
“阿母我正忙着呢。”樊伉道,“放心罢,你一巴掌还打不坏我的。”
吕媭:“……”
总觉得内心特别愧疚的样子。
吕媭觉得愧对儿子,又见樊伉活蹦乱跳不像是哪里伤了的样子,不想惹儿子生气正准备遂了樊伉的意打发郑侍医回去,不妨无名却道:“来了正好,给郎君看看脑子吧。”
“不用吧,一巴掌而已,阿母又没用多大力气。”樊伉有点抗拒。
自从买了系统作坊出品的刀伤药配方后,樊伉便对这个年代的医匠们抱持一种极大的怀疑态度,轻易不肯让他们给自己治病。
尤其是外伤!
“我说看就看。”无名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坚定地道。
樊伉还要说什么,无名便道:“看了就给做你要的那个木筐子。”
也就是不让郑侍医看他的脑子,就不给他做木筐子咯?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樊伉觉得自己应该坚持自己的气节,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啥的,但一瞅无名兄认真的眼神,樊伉又有点怂了。
若是不让看病,无名兄真的不给做木筐子怎么办?
虽然他也可以找别的人做,但总觉得用习惯了无名兄的木筐子,别人编的都不那么好用了。
“看吧看吧。”樊伉自暴自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