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接了衣服,如实回她:“不堵车一小时四十分钟。”沈逸矜看着他,怔了会,在男人拉开门的时候,她轻声说:“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祁渊眸色发了光:“好。”第二天沈逸矜醒来,又过中午了。她摸出手机,打开,界面还停留在昨天和祁渊的聊天记录上。那是他离开两个小时时发来的一张照片,他说路上堵车了,见着月色好,便拍了张照片,可巧那皓月正好被一团烟云包围,而那洁白的烟云恰恰是个爱心的形状。沈逸矜看了照片,跑去阳台看月亮,可惜城里的月早坠进了高楼林立里。她不信,说祁渊p的图。祁渊随即让司机路边停了车,发了视频来,举着手机对上旷野之上的月。“是不是我p的?”祁渊笑着问,“那云刚才是一颗爱心,现在变成双爱心了。”沈逸矜也才发现,祁渊其实很浪漫,也很能够为人付出,但是这个人不应该是她啊。沈逸矜躺在床上思忖着,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要再坚定一点。可就这时,手机响了。看到人名,她一下子坐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鬼迷心窍?刚在想他的事,他就打电话来了。沈逸矜划开接听,轻轻“喂”了声。“起了吗?”男人沉哑的声音传来,“开门。”“你……”沈逸矜有点懵,“你又来我家了?”“我们不是约了去看房?”祁渊这回不客气了,直接拍了拍门,“先开门,我手里好多东西。”沈逸矜:“……”掀了被子,跳下床,趿拉着拖鞋就跑去开门。门一打开,四目相撞,男人狭长的眼眸深邃,锐利,又很明显地眸光流转,流溢出一丝光芒。沈逸矜一低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吊带睡裙,低领,裙摆短,薄薄的布料里轮廓分明,而且还没有穿bra。“要死。”她咒了声自己,什么也顾不上了,羞恼地转身跑回房去。祁渊定神定在原地,那黑色的睡裙分明带起一阵清香的风,腰身纤长,衬得那肌肤如雪一样白,尤其那裙摆飞扬,在晃眼的白光中他似乎瞥见一抹蕾丝花边。祁渊兀自笑了,抬腿踢了下门,关上,手里的东西直接提进厨房去了。什么也不用说,他对这个厨房已经非常熟悉,起锅烧水,准备煮馄饨。而他带来的正是各种馅料的馄饨,是他今天一早让人包好的,一只只码在食品盒里,上面贴了标签,写明了馅料。沈逸矜在房间换好了衣服,径直去了卫生间洗簌,然而洗簌好了,也没能缓解下那点羞恼,呆在卫生间,躲着人。直到祁渊喊她:“好了没?吃饭了。”沈逸矜应了声,慢吞吞开了门走出来。“好香,吃什么?”她试图主动说话,缓和气氛,可看祁渊表情,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尴尬,这才让她放了心,大咧咧地坐到餐桌前。“馄饨?”她举起筷子,笑了。祁渊坐她对面,给她搅拌了一下,催促:“快吃吃看,好几种馅,看你是不是都能吃出来。”沈逸矜挑起一只,吃了,得出结论:“香菇猪肉的。”再吃一只:“诶?荠菜猪肉的。”再一只:“西芹呀。”祁渊看着她笑:“还有,快点吃。”接着,还有豆腐的,青菜的,油麦菜的,一碗总共就十几只,这就已经吃出六种了。“谁包的啊?这么多种馅,烦不烦啊?”沈逸矜感觉到这碗馄饨的用心了。祁渊扬眉:“还有两种,都吃出来了再说话。”沈逸矜只好继续吃,后两种是韭菜鸡蛋的,和玉米虾仁的。“太丰富了,以后每天吃这样一碗馄饨岂不什么营养都有了?”沈逸矜笑。祁渊见她满意的样子,自己也便满意了:“我还带了很多,你一会看一下,放冰箱冷冻层里了,图方便的时候就吃这个,别再吃什么螺蛳粉方便面了。”沈逸矜想起两人昨晚说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零食?”祁渊点头:“以后我长期供应,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让老宅做,老宅多得是佣人,免得他们太闲。”沈逸矜抿唇笑,男人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还是祁太太似的。吃好饭,两人收拾了桌子,祁渊洗碗,沈逸矜则进房间化了个淡妆,时间配合得刚刚好,一起出了门。单元门外停了辆超跑,不用看车牌号,沈逸矜一眼便认出了是祁渊的车。车型张扬,颜色鲜艳,是芒果黄的帕加尼。这是她曾经坐过的,还是在祁渊车库里,她亲自选的,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