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啊?”还是要喝啊!鞭刑……也差不多就在这时候,一个小侍从偷溜溜的进了「伊兰轩」,因为里面的情况,那侍从并没有进屋禀告,而是来到南丰身边小声咬耳朵……南丰本来还全程面无表情站在一边,却无疑是在看热闹,这会儿听完了那小侍从的话,却是半点不敢再耽搁了的迈步进屋……“漱漱口。”这会儿,观月也刚把那一碗苦药汤喝了个干净,整张脸被苦得皱成了包子。寒兴莫则面无表情的拿起一边的一杯清水给他漱口。“殿下。”南丰不顾两人此时暧昧的气氛上前。他先是看了看观月,有些迟疑这话适不适合在观月面前说,却被寒兴莫轻易看出了他的这点小顾虑。寒兴莫说:“在观月面前有什么可扭捏的?!”南丰说:“倒也不是不能当着观公子的面说,只是观公子现在正在病中,怕给观公子增添不必要的心忧。”寒兴莫问道:“你什么意思?”南丰说:“昨日殿下带观公子从花街回来之后,晏王殿下就带热砂皇女进宫请罪去了,其实殿下这件事本来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坏就坏在热砂皇女昨日也参与了营救,放任五百主国热砂的送亲使在皇城之中游荡实在不是明治之举……”寒兴莫听得头疼,催促道:“说重点!哪儿那么多话!”“是。”南丰应下说道:“重点就是还没有成为自家儿媳妇的主国皇女,国君陛下不好动手惩戒,只是下了主国送亲使者禁止集体出入驿馆的命令,而晏王殿下则是在大殿之外被罚受了一通鞭刑,回府之后据说还被禁足了。”“什么?!”寒兴莫惊得站了起来。允许那位热砂皇女参与救人也不是他家大哥一个人说了就决定了的,更何况大肆搜人是他的意愿,搜人的原因更是因为观月失踪,现在他跟观月都还好好的,他家大哥却要因为他们的原因受罚?被禁足也就罢了,还要挨鞭子,这怎么可以?!“什么时候的事?”寒兴莫问道。南丰说:“昨晚上的事,据说昨天下午晏王殿下带着热砂皇女进宫之后就一直呆到天黑,期间具体说了什么倒也没有传出来,只知道昨晚晏王殿下黑着天跪在殿外就挨了一顿刑鞭。”寒兴莫此时已经担忧的在原地不断踱步,听到这都还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当即更是怒上心头。“那你怎么才来跟我说?”南丰说:“我也是刚从手下侍从口中得知,据说本来是昨晚晏王殿下被送回王府之后就传过来了的,只是昨晚观公子那般情况,殿下也是全程看护,今天一大早又出了司法司的事,他们这才不敢,也没这个时间打扰殿下?”寒兴莫语噎一瞬,但马上就不忿的说道:“同意让那个柯芸景一起搜寻的人又不是只有大哥!怎么他就逮着大哥打?更何况,大哥又不是对那热砂皇女不设防?不是也全程都盯着的吗?那柯芸景不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吗?”南丰却是提醒道:“只怕有些事情,不是设防就能保证不会发生的。”寒兴莫像是听出了南丰话里有话似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南丰说:“恕南丰多嘴,观公子的卖身契上,为何会写着观公子的名字?”寒兴莫想都不想的说道:“废话!观月的卖身契上不写着观月的名字应该写着谁的名字?”南丰却说:“恕南丰直言,观公子的卖身契上,写着谁的名字,都不应该写着观公子的名字。”寒兴莫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老实说,因着卖身契上观月的名字,寒兴莫不是没想过把观月卖进「集萃馆」这件事是熟人所为,只是他更偏向做这件事的是黎芳华或者观玉之流,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在卖观月入花街的人贩子没有找到之前,他不方便追究。然而此时,南丰又特意提起这个,却不像是故意冲他强调做这件事的是黎芳华他们,倒像是有意给他提供新的可能性,而且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性……南丰问观月道:“敢问公子昨日进花街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观月本来听到寒兴晏因为昨天那回事竟然挨了打,本来心里也别扭,再加上寒兴莫他们兄弟几个一向要好,他倒是不担心寒兴莫会因此怪罪自己,他不该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却也不免担心寒兴莫过分自责。这会儿见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倒也很是老实的将昨天自己在「集萃馆」中醒来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连带着观月都觉得这件事还挺有串联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