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就很无言,回头看他一会儿,才咬牙道:“快点吃。”
盛延辞坐了回去,却一个劲儿地瞟他,见他没有要动作的意思,有些失落地闷闷干饭。
结果未用完,杨一来禀,南阳侯府谢二公子来访。
……也不能将人赶出去。
谢翊想是憋了一晚上,连公子气度都不顾了,一见到宿幼枝,就不管不顾地冲过来,眸子狠厉,手中折扇化作利器袭来。
“唰!”
宿幼枝偏头躲过,正要还手,盛延辞突然将他拉到身后,挡在了前面。
“啪。”
折扇结结实实打在了小王爷身上,盛延辞不闪不躲不还手,生受了谢二公子的火气。
谢翊未料及,愣了下,随即更恼:“好啊,如今你们要联起手来祸害我了。”
“这话我可不认。”
宿幼枝不怕他,眯眼道:“别忘了当初……”
女装剿匪是谢二的主意。
要他贴着粘着盛延辞的是谢翊。
就连、就连……那画册。
宿幼枝越想越觉得不对,狐疑打量谢二公子。
谢翊瞬间气短,悔得肠子犯青,没得与宿幼枝撒气,便愈瞧盛延辞不顺眼。
小王爷却很周到,着侍从为谢二公子奉茶。
“我是要喝你临王府的茶吗。”
谢翊想到一晚上的辗转反侧,险些头秃。
怎么也找不到与南阳侯府众摊牌的方式。
救命。
昨日盛延辞还为了美人瘦骨魂消,转天便与宿幼枝在一起……听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偏偏还不能讲出事实。
这日子可太难过了。
有盛延辞在,谢翊找回了一点贵家公子的气度,幽幽道:“人人都说你可怜,偏偏你还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