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带着宿幼枝来。
来往除却穿着僧衣的寺中弟子,也有不少外来香客。
谢翊有经验,怕被人围观,着知砚打了饭菜去僻静的地方吃。
宿幼枝觉得他的模样像做贼,但想到几次被瞩目的场景,还是妥协了。
他们躲到后山,忽略偶尔行过的路人,算得清静。
正吃着,不远处传来交谈声。
“他有来,我瞧见了,妹妹你这般美,大胆去,他定会上心的。”
“不是说他不喜欢姑娘?”
“嗨,我原也这样以为,可你听最近传闻,他都喜欢成什么样了,险些被他骗过去。”
“传言有几分可信,若真那么喜欢,我这时去不是要生厌?”
“傻妹妹,就是这时候才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开始喜欢姑娘,哥哥我就去了……”
两人嘀嘀咕咕半晌,没有注意到石头后面的几个人。
等他们走了,宿幼枝才一言难尽地看向谢翊,谢翊表情就寻常多了,不以为意道:“与你无干,快吃饭。”
结果这饭还是没吃消停,半路便落起了雨。
宿幼枝匆匆赶到遮雨的地方,零落的水珠已连绵起来。
谢翊瞧了眼天色,忙着人去南阳侯夫人那,准备提前下山。
山上起了风,水汽被吹到身上凉丝丝的。
雨一时半刻停不下,等他们到得南阳侯夫人身边,已成漂泊之势。
如今再往山下去便不安全了,南阳侯夫人决定等一等。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
“今日只能在寺中住一晚了。”谢翊找来宿幼枝,道:“等天放晴了再下山。”
算不得什么大事,南阳侯府侍从井井有条地安排。
宿幼枝瞧寺中空置的屋舍热闹起来,像是留宿的人不少。
南阳侯府得了个单独的小院,谢翊要守在南阳侯夫人外间,宿幼枝便住在不远处。
这天气也没得往外跑,顶多在廊下看雨打树叶,噼啪作响。
“天儿变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