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南阳侯府的门房吓得够呛:“临、临王殿下?”
正犹豫要不要通知主子,见到小王爷离开,当即松了口气。
谢翊被谢晓笙气得脑壳疼,不欲在外丢人现眼,带回来后,却察觉府内气氛不对,不免犹疑,方要问侍从有何事,便瞧见坐在堂内的身影。
他走进去,一眼看到宿幼枝表情,便吓一跳。
怎么了?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别是被谢晓笙气得。
谢翊怒火中烧,想去将那不像话的人提来再揍一顿。
谢小妹回来,看到他们,道:“二……”
话未尽,瞥见宿幼枝,顿时大惊失色,气音问谢翊:“宿阿兄……怎么了?”
谢翊不知该怎么说。
两人对着瞪眼。
谢将军这时也回来了,看到他俩挤在门口,又扫了眼沉默不语的宿幼枝,蹙眉瞧向谢翊:“你又欺负他了?”
“怎么教我欺负。”谢翊有苦难言:“我没有。”
谢大哥不太信任地瞥他,过去宿幼枝面前,弯腰瞧他,预备哄:“幼枝……”
结果看到他表情,愣了下后顿时手足无措。
宿幼枝抬袖盖住脸,知自己此时的模样定是很难看,不欲让他们多想,谢翊却已忍不得了,咬牙切齿:“谢晓笙!”
知砚立刻将靶场的事说与三小姐和大公子听。
谢小妹当时瞪大眼,也动了怒:“他怎么敢!”
谢将军虽未言语,眉眼却沉下。
谢晓笙与婉娘如今便在南阳侯府,谢翊不想宿幼枝见了伤心,所以关到了旁的院子里,通知了谢二叔与谢二婶。
谢小妹过来拍了拍宿幼枝肩膀,沉重道:“宿阿兄放心,必不教你吃亏。”
宿幼枝见他们面容严肃,想说他并未多在意,但谢氏的家事他又不好参与,只能拽住谢小妹衣袖,委婉道:“我……没关系的。”
谢小妹闻言更心疼:“莫担心,是他做错事,与宿阿兄无关的。”
宿幼枝没跟着去,只知连南阳侯都回来了。
他往住处走,路过那条路,正听到谢晓笙怒气冲冲地吼:“我又不像你有做侯爷的爹,大哥为将世子之位留与你,拼命攒了军功做得小将军,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宿幼枝顿住。
没看见,也知谢翊是怎样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后院一众美娇娘还是别人逼你抬回去的不成?”
谢晓笙哑然,反驳不得。
宿幼枝不再听,回去房间,看精致小箱中的血红玉坠。
过会儿,知砚过来,义愤填膺与宿幼枝叙述。
谢晓笙常年沉迷美人,身子做空,招架不住婉娘的热情,躲了些时日,默认父母亲将人发卖。
婉娘原是舞姬,虽不富足,却也过得并不艰苦。
若被发卖,哪里能有好去处,她自是不甘。
最后由南阳侯做主,恢复她自由身,不至被谢晓笙害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