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追着他活泛筋骨,谢翊逃的时候更多,一边躲一边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谢小妹却跃跃欲试:“该我了!”
宿幼枝在武场待了半日,好久未活动,手都要生了,也就那日林中对刺客……
他思绪凝滞,收剑入鞘,听到那边谢小妹在道:“临王这次摊上大事了呀,那个刺客……就何莲生家的仆,竟不止谋划了此一件事。”
谢翊瞧了宿幼枝一眼,问:“还有什么?”
谢小妹道:“他似盯住了临王,就那次连周山剿匪,也有参与。”
宿幼枝和谢翊对视一眼,眸中都是对此事的讳莫如深。
尤其那何家仆不知在里面扮演着何种角色,总教人心不安。
谢翊问:“他做了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临王府为此很愤怒,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临王府护卫得如同铁桶,谢小妹能探听到这些已是不易,更多却是难知究竟。
谢小妹离开后,谢翊悄悄拉过宿幼枝,苦笑道:“这里面怎么还有咱们的事啊!”
宿幼枝当时与他说那见到的老妪可能是何家仆乔装时,他都惊了,着实看不出。
原想着也可能是巧合,或者相似之人,但观临王府反应,怕是真有点事。
那可不妙。
也不知道何家仆当时骗了多少人,还记不记得他们两个……
“我们长得这般俊俏,哪里会忘。”谢翊不抱希望,越想越心不安:“我还能糊弄过去,你若再遇见小王爷……能成吗?”
看看他,谢二公子慎重道:“要不然……你还是回家躲一段时间吧。”
回去故里,饶是临王府手眼通天也难寻到人,甚好。
宿幼枝嘴角动了动,撇开视线:“那如何与姑父姑母说?”
他来时便言过要住下一年半载,如今匆匆归家,长辈都要猜疑他是否过得不好受了委屈,哪怕有谢翊这个幌子,也不是这般任性的做法。
到时可要伤南阳侯夫妇的心。
谢翊也是情急乱语,知晓行不通,叹气道:“那你最近少出门,我再去打听打听。”
谢二一走,宿幼枝便闲了下来。
南阳侯府的主子不多,都很忙碌,宿幼枝出不得门,只好去书房翻找书册。
在盛延辞面前他只敢看些粗浅的画本,在这里却没顾忌,找出孤本阅览。
瞧见上面活灵活现的配图,宿幼枝思绪飞走,忍不住想起从寒骨关带回的那摞画本,他都未曾看完……
“表少爷。”
知砚被谢翊留下跟他,这会儿从门外禀道:“二房的晓笙少爷递了拜帖来。”
宿幼枝听得疑惑:“那便教他等谢翊回来。”
知砚忙道:“不是找我家公子,是给表少爷您哒。”
“找我?”宿幼枝诧异。
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