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昨夜闹得晚,这会儿都在酣睡,只有侍从忙忙碌碌,为他们的出行做准备。
宿幼枝坐下梳妆,因要入山,装扮便简单些,听雪巧给他闲话解闷。
“是庄远伯府的苏公子与人发生了口角,似是不赞同对方议论西方异动的言语。”
自上次弥秋国玉玺被当众拍卖,那方的边境也隐有躁动,只是大启兵力强盛,异族不敢轻易妄动。
但关于此的言论却始终不少。
宿幼枝还记得那玉玺最后出现在盛延辞的书房里……
只是苏公子?
宿幼枝略有意外:“苏公子还是个急性子?”
毕竟是他发出的邀帖,与客人发生争执可是不妙,而且上次见到,苏瑾也不像是那般冲动的人。
“姑娘误会啦,不是苏大公子。”雪巧忙道:“是他的庶弟,苏离苏公子。”
哦。
那倒不意外了。
“作为主人家,的确不太像话。”雪巧也道。
梳妆过,盛延辞进来,见他发上素净,过去挑拣锦盒中玲珑翡翠。
宿幼枝不想戴那些累赘的东西,道:“碍事。”
小王爷便只取了一支秋色海棠衔珠簪别入他发髻。
宿幼枝瞧了瞧,不妨碍,就没出声。
用过早膳,那些公子小姐们才懒懒散散的起身,小王爷也不等他们,带上阿又和王府侍卫,驾马往山上去。
喻世子有伤,不便跟去,小郡王倒是想跟,可他磨蹭一会儿,盛延辞就丢下人跑了,气得他跺脚:“表兄怎么这样!”
喻呈凛安慰他:“小郡王莫急,追上便是。”
那片野山。
小王爷熟门熟路的样子,山脉地势平缓,驾马走得不急,很有几分悠闲的架势。
宿幼枝却很煎熬。
与盛延辞同乘一骑,挨得太近了,近得他心生浮躁。
便假作任性道:“我要自己骑。”
小王爷难得没有顺着他,轻声劝慰道:“阿又,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