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王爷若是离开,他便能立刻感受到,也好正十二个时辰将人缠得牢牢的,不给他一点空闲的时间。
就是现在,也得给他找点事做。
宿幼枝委屈了声音道:“阿辞,上次的故事,还未讲与阿又听。”
“故、故事?”
盛延辞完全没忆起是哪次的事,但阿又要听故事,他努力回想有何趣事。
宿幼枝也不管他讲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入眠,隐约听到小王爷在磕磕绊绊地说着什么。
许是窗外的风太好,许是夜间的月光太美。
宿幼枝一夜好眠,睁开眼,入目便是盛延辞僵硬的脊背。
他弓着身侧躺在榻边,将自己蜷成可怜的模样,一夜未动,甚至没有盖过薄被。
宿幼枝被他惊得清醒,起身要去看他的脸。
“阿又?”
盛延辞的声音哑得干涩,察觉到阿又动静,立刻起身,却因僵了一晚而疼痛的肩臂抽了抽眉头,但很快收起表情没教阿又发现。
忽略身上痛楚,小王爷要往外去,却被按住肩膀。
盛延辞定住,小心翼翼道:“怎了?”
“阿辞……便这么睡了一夜?”
宿幼枝不可置信。
你说小王爷傻吧,他好歹是做过些事的,可饶是寻常人也没道理在这冻上整夜。
何况还是堂堂临王殿下,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盛延辞想到自己的蠢样子,略有羞窘:“……我不冷。”
阿又摸他的手,一片冰凉,再碰碰脸,也没有多少温度。
还说不冷!
宿幼枝不知哪里的气,顺着他脸颊往下,蹭过下颚与脖颈,紧跟着被盛延辞抓住手,压在有些凌乱的衣襟处。
“阿又……”小王爷目光哀求。
宿幼枝抬眼。
……行吧。
这会儿大概是真不冷了。
宿幼枝收回手,越过他下榻,雪巧带人等在外间,未敢擅自进来,得了他的令,才入门伺候。
比起最初,宿幼枝如今已经能自如地挑选衣裙,总能从一堆花花绿绿的颜色中选出最朴素的。
好歹穿上后没那么羞耻。
盛延辞过一会儿才出来,神色如常地给阿又鬓间别入步摇。
还未结束早膳,小郡王便颠颠跑来,兴高采烈地送了宿幼枝一堆礼物。
宿幼枝看着那些姑娘惯爱的东西,表情麻木,实在说不出开心的话。
赵希和见状,狐疑地瞟了眼小王爷,趁宿幼枝不注意,凑过去不满道:“阿嫂怎么不高兴,可是你欺负她了?”
盛延辞手指弹过他额头,好大一声响,痛得小郡王抽气。
“没事少说话。”小王爷再回头看向阿又,也忍不住带了些忐忑。
宿幼枝不理他们,吃得蛮好。
直到听说小王爷要出门,才瞥过去,熟练道:“阿又也要去。”
盛延辞闻言却很开心的样子,难掩激动地握紧阿又的手,眼神灼灼:“好,皇兄若见过阿又,定也是欢喜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