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好坏!”“怎么惩罚?”“扔起来,吓吓他!”一呼百应,李军发双拳难敌几十双手,吓得脸都白了,也阻止不了被班里男生放倒托起,抛高再接回去的命运。他们还算有分寸,扔几下就接回来放地上。一会儿15班的拍完,负责管理拍照的老师招呼他们过去,16班人少,站得集中点,一排十个人,站五排。毕业照拍完大家就回去了,周秋白和郭荣找李军发请了早自习假,和陆长青在旁边一块等许东拍完,几个人在操场上坐一节早自习聚聚,又一块去吃顿早饭。过后陆长青去李军发办公室聊天,几个教过他的老师都各外兴奋,特别是生物老师,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骄傲的抬头挺胸。元洲三高不缺好成绩的学生,就连省状元80、90年也出来过,但竞赛进国家队的,他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陆长青被一众老师围着夸着,笑得脸都僵了,正准备告别离开,年级主任带着摄影师过来,想趁他在学校的时候拍张照,到时候放光荣榜的时候有张最近的生活照。他没办法,去校园里找个绿色背景,拍张生活照才被放走。九一大联考成绩出来那天,年浩宇掐死周秋白的心都有了。当然,他也真这么干了,站陆长青位上,隔着桌子伸出魔掌。“我稳了一年的第一名啊!你说你哪回超过我不好,非得在九一大联考超过我。”周秋白心情好,被他掐着摇晃着,还能笑着大喘气:“钱……钱给你。”“是钱的问题吗?!我差那三千块钱?!!”“你上去演讲。”“老师能报我的名吗?让我顶着你的名上去?啊啊啊啊啊周秋白!!我要掐死你!三年啊,三年!我最后的机会,就这么被你抢走了!”周秋白被他疯狂摇晃得头晕,嗓子收紧,努力滚了滚喉结,得一丝喘息机会。年浩宇觉得掐他也掐不过瘾,心里悲伤得直下雨,双膝一弯,扑腾跪陆长青凳子上,仰脸望着刷了腻子的纯白天花板,奋力哀叹,“老天爷啊,你对我就这么不公吗,就不能让我有一次上台演讲的机会吗?”郭荣吓得往墙边挤了挤。周秋白噗笑出声。年浩宇怒骂:“笑笑笑,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周秋白偏头,拇指按了按疯狂上翘的唇角。年浩宇琼瑶女主式的雨中哀叹着站起来,“可能,这就是命吧……”徐艺秋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终于憋不住,笑倒在墙上。成绩出来后就是颁奖大会。周秋白照例上台演讲,演讲稿还是他写完让徐艺秋审核,然后把他不自觉张狂嘚瑟容易引起公愤的话改改。这种获奖演讲不是个人表演,是给大家提供经验和鼓励,只是个形式,不追求标新立异,私下里再怎么张狂自得也不能放到台面上让看不惯的人指指点点。这回吸取上次教训,周秋白提前找了个好纸重抄一遍,第二天上台演讲,非常平稳,无惊无险。回班路上,徐艺秋忽然好奇,“你初中演讲是念你自己写的演讲稿?”“不是,也是我先写,然后班主任审核,他帮我改。”徐艺秋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什么?”“怪不得你能健健康康活到高中。”周秋白哈哈笑,举着凳子在她面前转一圈,“非常健康!”徐艺秋忍俊不禁。学校六月3号放假,学生需要把自己在教室里的东西全部带走。东西积攒了大半年,桌上桌下堆得比小山还要高,东西太多,周秋白和郭荣让徐艺秋先不要动,他们先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校外让父母拉走,过来帮她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