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南答道:“武都的事暂告一段落。哲明提到您正等待我,发生了何事?”
刘大巴子咬牙切齿:“还是弥勒城那帮人捣的鬼!他们趁着大军撤离,州牧未定之际,占据了我们秀州十城的土地,修建了弥勒寺。待我们回返,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否驱逐他们,令人困扰。”
夏仲南说:“弥勒城的确狡猾,你们有向武都传递消息吗?国主有何指示?”
赵德麟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早已以瞬息传音之术向王庭禀告,然而至今武都未曾下达任何对策。”
夏仲南心中暗忖,那时武都正笼罩在危机的阴影之下,谁还有暇顾及远在秀州的风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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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念一想,像武隆海那样谨慎之人,就算没有武怀祖、武承杰失踪之事,恐怕也会选择忍耐,避免冲突。
他问:“既然弥勒城在我们秀州十城都建立了宏伟的弥勒佛殿,想必在其他地方亦有所图谋吧?”
弥勒城原本就是白国残部的聚集地,再加上西方教的庇护,其实力堪称一国之强。即便它曾是一国之都,众多修真者聚居于此,太过拥挤,犹如一座火药库。为了获取更多资源,加上西方教对东古域的野心,向外扩张乃是必然之举,夏仲南早有预见。
左丘觉民证实了他的猜测:“弥勒城周边百城几乎同时落成新的弥勒佛殿,每座殿内皆有一名‘圣尊’坐镇。这些‘圣尊’许多曾是白国的州牧、将领、朝廷重臣或宗门领袖,如今全成了新殿的主宰,治理有方,即使佛殿新建不久,香火鼎盛,秩序井然。”
夏仲南深深吸气,听闻左丘觉民的话,他意识到一个严峻的挑战:“白国覆灭,其民众刚从战火中挣扎出来,对我们的五国入驻必有反感。
大乘弥勒竺法圣本是白国国师,新建佛殿的主持与僧侣皆是白国旧臣,他们对弥勒殿必然怀有深厚的情感。在弥勒教有意笼络人心之下,这百座拥有弥勒殿的城市,我们五国恐怕难以完全掌控人心,实现占领。”
刘大巴子等人闻言,眉头紧锁,之前只觉得秀州州牧之位难当,如今亲临此地,才知困难远超预期。
弥勒城的攻势迅猛且狡猾,他们却无从反击。
夏仲南继续发问:“秀州仅十城,尚有九十城设有弥勒佛殿,其余各城都采取了何种应对措施?”
赵德麟答道:“能有何对策?我武国除秀州十城外,靠近弥勒城的姜州有四城建有佛殿,许州和坤州各三城。唯有秀州处境最棘手,他们自是不急,只等着我们先行动。”
夏仲南苦笑:“我说的是其他四国,他们难道也束手无策?”
赵德麟冷哼一声:“哼,其他国家?五大王国中,唯有我武国早早任命了九位新领地主宰,并火速赴任。其他国家甚至还没选定全部的主宰,恐怕他们连弥勒城正在急剧扩张的事都不清楚,又何谈对策呢?”
这出乎夏仲南的意料,他疑惑地问:“难道新领地主宰的选择如此困难吗?”
左丘觉民回答:“也未必,魏国、蛮国、莽国各自只有七片领土,他们都已选定六位主宰。唯有临近弥勒城的港口领、塘泽领和天心领,这三位主宰的人选至今未定。”
夏仲南追问:“那么汗国呢?为何没提及汗国?”
与其他四国相比,他只与汗国的大将军巴鲁有过合作,他看来,无论是国力强盛还是军队勇猛,汗国都堪称首位。
左丘觉民答道:“汗国那边尚未传来消息,似乎一直悄无声息。”
赵德麟推测:“或许是他们游牧民族的特性使然,对守护领地并不十分在意,也可能找不到能治理地方的人才,所以迟迟未能决定主宰人选。”
夏仲南感叹:“竟然如此?若他们对领土不感兴趣,弥勒城可正虎视眈眈!待到弥勒城乘机控制多座城池,他们再想争夺就难了!包括其他三国在内,如果不尽早确定港口领、塘泽领和天心领的主宰,随着时间推移,新主宰要稳固局面只会越来越艰难。若拖延太久,新主宰可能连立足之地都不会有了!
为何我们总是遇上这样的‘猪队友’?
目前弥勒城的扩张还在试探阶段,正是需要结盟抗敌之际,联手对抗其侵略,但他们四个国家如今对弥勒城毫无防备,我们连个盟友都找不到。如果我们单独打击弥勒城,就会引来整个弥勒城的反击,真是见鬼!”
他实在无法预料会遇到这种境况,忍不住带出了一些源自东方的诅咒。
刘大巴子说:“小飞,现在抱怨无济于事,关键是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夏仲南沉思片刻:“给我些时间准备,一旦摸清每个弥勒寺的真实实力,就一举将它们全部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