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眉头一皱“这人和失踪者什么关系?”李闵倒是有了不好的预感,直直看向邱镇。只听邱镇说,“我和阮援形影不离,他所有的人际关系我都清楚,唯有这个郑楼,我们坐火车遇到他一回,我不认识他,小援只是听过他这号人,可他却对小援有敌意,小援下车和我讲了这人的姓名和哪里人。”“你们不怎么认识他?他却认识失踪者?”“我有个事情要说。”李闵忽然开腔,“我认识郑楼,他是b城人,家世不错,与我们村的韩知青交朋友。”他迟疑一下,“前些日子我们村里有个人叫阮二军他被人打残了,现在还在卫生院救治,他就是被郑楼派人打的。”“这个郑楼为什么伤人?”李闵犹豫道,“这事我也是听别人传的,阮二军试图酒后强迫韩知青,郑楼一怒之下打伤了他。”这就是另一个案子了,公安不解“那这和失踪者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失踪者是目击证人?”邱镇说,“他不是,那个时候我们在上城。”“阮援来问过我这事,他家与阮家关系并不融洽,他就是小孩子性格感兴趣而已”李闵叹气,“而且有些事情没有证据,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郑楼做的,告诉他不要出去乱说。”“不是这事。”邱镇笃定,“我们遇到郑楼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而这事发生在近期,假设绑架的是郑楼,他们之间肯定会有别的事情。”阮援曾经告诉过他郑楼打了猴子,其余的事没有告诉他,不过如果这真的是郑楼,那就很有可能是他们找不到猴子所以抓了阮援。不过这件事牵扯太多,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又说,“去找韩春晓,看看她在不在,她是最熟悉郑楼的人。”自打恢复高考以来,当今许多事情都变了大样,以前特别严格的要求离村要有证明,现在都形同虚设,比如说像韩春晓这样的知青,她可以选择立刻回城,也可以在香家镇继续上学考上大学再回去。所以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韩春晓的现住址。和邱镇心底的想法一样,破门而入后早已人去楼空。租房的婆子看见这架势吓得脸都白了,“这,这人是犯什么事了?瞧着她不像坏人。”公安没回答她,只问,“她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什么人来找她?”老婆子悔死了,真不该听媳妇的把房子租给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她苦着脸道,“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昨个早上的时候还做饭了呢,我真不清楚她去哪了,平日里也没人找她,我就说看她一个小姑娘长得可怜可爱的才把屋子空出一间给她住,哪成想她竟然还犯了事,多晦气!”“行了行了。”公安最受不了这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他边写边记“最近她有什么异常吗?”老婆子赶紧撇清“没什么啊,我们家和她都没什么关系。”“你最好实话实说!”公安冷脸,“我不是在和你聊家长里短,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老婆子吓的一哆嗦,躲在门后的媳妇搂着孩子开了腔“我,我发现了点事。”“你说!”那媳妇说,“这个知青很会做饭,有那样时候她做多了剩的就不要了,我捡了几回和孩子吃了,真的特别好吃我这辈子都没吃那么好吃的东西。可是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做的饭不是糊就是焦了,根本入不了口。有一天晚上我起夜,竟然还看到她在做饭,像是疯了一样一叠一叠的把粮食往脏水桶里倒!真像是疯了一样。而且这几天她也没怎么去上学,反而是天天做饭,也不知道做那么多是想干嘛。”“这有什么好说的。”老婆子觉得她净捣乱,白她一眼,“没准是出去卖呢,现在不都是让摆摊卖东西啊。”几人用蛮力打开了韩春晓的房间,一进屋就闻到股臭味。不大的桌子上竟然全是盆盆碗碗,里面的食物已经腐烂,不知道堆了多少天了,再去别的地方查看,柜子里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床上被也很混乱,像是走的很急忙,公安捂着鼻子说,“韩春晓应该不是回家,她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可听女主人说她最近疯狂做饭是为什么?她失踪的也很可疑,她和失踪者认识吗?”“认识。”邱镇说。他往那些黑乎乎的菜上扫了一圈,对李闵说,“你吃过韩知青做的菜是不是?品相如何?”李闵也捂着鼻子,瓮声道,“确实是好吃好看,炖个白菜就比我娘炖肉还香。”忍着反胃瞅了眼那些好像生蛆的菜“和那些比简直不是一个人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