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皱着眉,昏了过去李砚此时也焦急地叫人传太医,即使对这个女儿没多少感情,此时此景,他也不禁急的双眼微红。殿下的朝臣们也纷纷起身,想上前观望公主的伤势,可才挪动一步,便停了下来——只见身着暗蓝蟒袍的掌印大人,慢悠悠地站起身,脸上如同结了一层冰霜,阴恻的漆眸望向姜林怀里的人将整个大殿的朝臣都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据说掌印将公主当成宝贝一样,众人心里纷纷猜想着,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陈亦行寒着脸,将目光收回,转而走向被侍卫压制住的李容“松手。”他对着侍卫说道。随后掐住李容的后颈,被他用暗器刺破的后颈一直在流血,此时鲜血沾湿了他的手上,血腥味蔓延至他的鼻间,让他不禁皱起眉头。两名侍卫很是为难,皇上在场,且还未出声,这人他们哪敢放给掌印啊“咱家说,放手。”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阴沉。两名侍卫被惊得来不及思考,讪讪松手。他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若此时再不松手,恐怕自己的手就不保了陈亦行拽着李容往殿外走,没有再回头——方才李容行刺,他本想着便由他去吧。姜林身上的业障太多,迟早有此报。可当梵一握住他手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姜林死不足惜,可有些谜团也会随着她的死而消失殆尽、再不得解。他的一一,总是心心念念的为他。他看着匕首划过她的脊背,伤口应该不深,可她却“昏”了过去。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更不能坏了她的计划。因为这晚宴的地点,离承华殿是那么近可她在流血啊。自她来到他的身边,好像一直在受伤流血陈亦行的双眸酸涩,心脏窒痛,手上的力度也渐渐收紧。半跪着的李容痛的闷哼出声,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姜林望着陈亦行离去的背影,手心握拳——他究竟在想什么?竟真的对梵一不管不顾了?她低头望了望昏着的梵一,想起方才她替她挡刀的场景,如冰石一般的心也不禁动容,“来人,将公主送往承华殿!”刚刚迈出殿外的人,听见这话,嘴角勾起苦笑。一一,你赌赢了。可我根本不愿你以命去赌。外头又飘起了雪,雪花落在伤口上,疼得李容嗷嗷叫。“是她自己挡过来的!”死亡的恐惧让李容拿出最后一口气,急急喊道:“我想杀得是皇后!”陈亦行停下脚步,松开手,李容直直跪地他抬腿就朝他心口踹去!李容被踹倒,口吐鲜血,趴在雪地不动了。他望向周围站着的皇宫侍卫,此时如木桩一般,站在一旁,无人阻拦陈亦行“啊——”他正出神,右手传来剧烈的痛,让他惊呼出声!陈亦行随手在侍卫处抽了把剑,直接砍了李容的右手,他猩红着眼,“这只手,先前想辱她,今日又伤她,就该剁了喂狗。”然后又提剑将他其余的手筋脚筋都挑断。这些年,他李容仗着太子的身份,陷害忠臣。比如那位礼部尚书李骞,就因为与他政见不和,便被他屠了满门。最后还要将这事嫁祸给东厂。在宫里宫外,还糟蹋了不少姑娘今日这一切,皆是他的报应。周围的侍卫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从前不是没见过掌印杀人,可他动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一剑毙命。像今日这样折磨人的杀法,倒是密室她得给他留些记号。寝殿内的烛火较为昏暗,梵一不大能看清,只能隐隐看见皇后独自坐在桌边。方才她闭着眼,感觉到太医替她诊治、宫女给她背上的伤处上了药,这一切进行的非常快。感觉的出来,他们都十分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皇后准允他们进入她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