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韭疲惫的挥手:“布置灵堂吧”秦兆上前一步,想要走进飞刀门,左右手却被拉住,谢愠跟清之一左一右挡在他的身前。谢愠:“这件事情很诡异,我先进去”清之:“嗯”谢愠:“”他们三个站在通道口扯着秦兆,清御却眼尖的看到了一小股血流慢慢流出。“那是”大片血蔓延开,由高地流向低地,浓稠而恐惧。秦兆拍开他们俩的手,率先踏进去,一时无言。几人面前是一座堆在大厅里的尸山,表情扭曲痛苦,血迹从上往下流着,持续不断,底下的人已经被鲜红的血染得看不出样子了。他们认出,最上面的人,就是飞刀门的门主。此刻满脸扭曲,狰狞,丝毫不像以前那个正直里带了些狡猾的样子。秦兆:“你们看,飞刀门门主上牙咬着下唇,应该是想要求救的,正常的时候闭嘴并不会咬到下唇,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嘴巴张大,仓促间闭嘴,也可能被人事先下了失语的药”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秦兆眼神凝重:“刚才放鞭炮,有些许杂乱的声音也说不准,挑在这时候,应该是经过计算的,甚至说,他一直没有放过飞刀门,只是在寻找最好的时机”看了眼尸山跟血河,秦兆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这个人出手残虐,且躲在阴暗处,防不胜防。秦兆:“他懂得蛰伏,也会报复,一次没吃完的心,他会静静的等着,盯着”清绯接话:“除了几年前我跟阿御去的那个门派,满是血迹,其他都干干净净而且埋到了底下”秦兆点头:“清灭门派的应该不只是一个人,第一次出现血迹的时候,应该是某个人练手,而现在这次,应该是故意的,他完全有能力让人消失的干干净净,但这是他第一次失手,所以故意做的这么恶心,是因为”“他回来报复了”清绯喊来了唐门的人把他们的尸体一起放到灵堂,他们搬得时候有些人甚至吐了出来。尸体摞成山,被人掏了心,还咬了一口,任正常人看到不害怕已经是万幸了。待到尸体被搬走后,清御掏出药粉来在大厅细细的撒了一层,红的粉末慢慢显现了踪迹,却从门栏开始,沿着往大厅走,之后又退回来了一半到院里,再去到大厅的时候脚步就杂乱了许多。似乎是经过了一场战斗,但以飞刀门的惨烈告终。奇异的是,清御的粉末飘到柱子上竟然也显现了红色的印迹。清御提着一口气,拿瓶子的手有些微微的抖,看向秦兆,后者冲他点了点头。“哗”清御的手一扬,将瓶里剩下的粉末扬了上去,待到粉末铺着到周围的建筑物时,显现了红色的踪迹,沿着柱子到大厅外再到房顶上几人顺着踪迹抬头看去,浑身汗毛起立。一个隐蔽于黑暗中的人影点了一下头,瞬间便消失了。清御的声音有些忐忑:“那个人”。那个人从灭了飞刀门,到他们进来,再到唐门弟子搬走尸体,一直藏在那里,等他们发现他,然后跟他们点一下头。但是他们不懂点头是什么意思,夸赞他们?回去的路上清绯叹了口气:“好歹知道是个人”清御惊魂未定:“是啊,是啊”关闭通道后,那股血腥味就像粘在身上一样,让几人心里都有些不好受,分别回房间沐浴。待沐浴完后他们一同聚到了秦兆的屋子里。秦兆:“这人心计很深,而且记仇的很”清绯到现在都有些后怕:“若不是阿兆在唐门提前下好了阵法,怕是今晚我们都要一起遭殃了”。秦兆有些内疚:“若不是我能力不够,只能”谢愠宽慰的看他:“阿兆,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谢愠:“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清御:“味道?谢愠点头:“当时血腥味很重,但是我烧掉穿的那身衣服时,柴味压住了血腥味,其中还有淡淡的威灵仙味,而威灵仙是无忧谷独有,长在谷口,没有弟子会可以清除,所以进无忧谷的人,衣袍上都会沾些威灵仙的味道”。清绯迷惑:“所以,是你们魔教的人?承怀?秦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至少证明这个人魔教的人认识,气味留的够久,也就说明,他去过无忧谷,至于为什么没有进去,我推测是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办比较急,再或者身份特殊容易被人认出来”清御:“结合之前来看,这个人的身份不仅特殊而且地位尊贵”。秦兆咬了下嘴唇:“我有一个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