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这一抬头,他看到了一对璧人,谢愠依旧是那身张扬的红衣,而秦兆为了方便夜间出门,换上了一身黑袍。秦楚缨拿毛笔指着谢愠:“你,站到柱子后面去”谢愠疑惑的看着他,秦兆以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谢愠在场不方便,便催促谢愠快点站过去。等他站过去后,秦兆寻了处地方坐下:“怎么了?”秦楚缨淡淡道:“碍眼。”柱子后面的谢愠:“”秦兆无奈扶额:“看你这样子不像出了大事,究竟怎么了深更半夜匆忙喊我进宫。”秦楚缨将双腿架在桌子上淡淡道:“寡人要出宫”“什么?!”秦楚缨重复:“寡人要出宫!”秦兆不解的看着他:“为何?!”“行风跑了”“行风跑了?!”秦兆:“行风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秦楚缨沉默一瞬:“他不想呆在我身边,我要把他抓回来”秦兆反问:“抓回来,然后呢,再跑,再抓?”秦楚缨低下头,乌黑的睫毛在他下眼帘上打出了一片阴影,看起来十分脆弱,秦兆看着不忍。“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该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限制住他,让他在你所划的四方天里生活。”秦楚缨点头,认真的看着他:“我懂了”秦兆叹气:“懂了就好”秦楚缨幽幽的起身往门外走,看着谢愠的时候插了句。“照顾好小王爷,不然诛九族”谢愠礼貌的笑笑:“小王妃的九族都有谁呢?”秦楚缨:“”他继续抬脚往外走,留下秦兆在里面坐着叹气,就听到有人幽幽的说。“寡人出宫的这段时间,就劳烦秦馥王监国了”“嗯嗯”“什么?!”秦兆顺着他答,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楚缨已经脚底抹油跑了,明英走了进来,将一堆纸交给了他,顺便指了指书案上的折子。笑眯眯的看着秦兆:“小王爷,这是王上给您留的”秦兆看着满案的折子,欲哭无泪。也罢也罢。鲁东地大,人多,气候地势适合粮作物以及水果,且此地靠海,多数水产供应不绝,一番计量下,行风选择了此处。本以为初到异地不习惯,但行风来这的一段时间,深深被此地的民情吸引,此地居民男子高大魁梧,正义热情,女子身材修长,豪爽贤惠。他是亲眼看到一个小偷窃了东西,被一整条街上的行人商贩追着围堵,直到把东西交出来,再由热情的围观群众转送官府。此地的官府也甚是勤劳,有案的时候就穿着官服办案,没案子的时候就换身粗布衣裳,官员官吏兜兜转转着那些贫困户家里,给他们修葺房子,砍柴下地。唯一让他感觉奇怪的就是此地的九品官,那日他闲的无聊去看他审犯人,那九品官抖擞的小眼睛竟然能在人群里一眼扫到他,事后还邀他进了内堂。“看公子是长安人士,我们百姓厚道,安居乐业,多数人一生耕地,能有个食无忧便是不错了。”行风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们百姓,而不是“本官”,处处里透漏的也是保护百姓之意。他别过后往他在这里的住处走,他简朴惯了,虽身家丰厚,但无意于高门大院,便选了一处安静的小院,圈了一圈鸡鸭鹅散养着,又亲自动手挖了一方小池塘,里面养了几条鱼,周围处则中了些药草。这里民风淳朴,他虽用毒,但是医毒一家,医术自然也高超,周围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来他这里瞧瞧,老百姓生个病都不敢去瞧大夫,抓几服药的钱,都够一年赚的收成了,所以他不收钱,大家就给他送东西。于是,鸡鸭鹅的种都是邻居送来的,鱼是妇女们去河边酱衣顺手抓的,房子是周围青壮年帮忙修葺的,草药也是一众少年上山时候采的,他四处出去收集信息回来时,门口总是会搁着些山上的野果,邻居晾的腊肉,谁家今日杀猪煮的红烧肉之类的。行风堆积已久的浊气在这里被人们的热情驱散,他有时候在想,或许呆在这里一辈子也挺好。自给自足,衣食无忧,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不必担心时刻丧命。“唉”好是好,但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他不处在危险中,自然会有人呆在危险之中,更何况,他要给秦楚缨一个河清海晏的大秦。此行,任务繁重啊!☆、安稳舒适这日行风正从一户老人家里,针灸完出来,路上路过一户人家,正摊好了热腾腾的粗粮煎饼,卷了两根碧生脆白的葱递给他,行风接过了,煎饼摊的大,一个就解决了他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