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闻言有些失望:“嗯,或许吧。”从头到尾听不懂的a:?你们在进行什么加密对话?怀童走下楼梯,没看见说好在这等他的路知雪,他便站在靠墙的地方,给路知雪发消息。他在的地方是一条长廊,旁边的是赛车手专用休息室。走廊对面,一个穿着粉色连体赛车服的人朝怀童走来。肩宽腿长,头身比优越,赫然就是方才比赛上驾驶粉色跑车的人。即将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那人在怀童身侧停下。怀童没抬眼睛,礼貌地往旁边让了让。只是身边投下的阴影没有消失,那人还不愿意走。怀童干脆收起手机,冷声:“看够了没有?”“嗤。”一声痴笑,眼前的人摘下头盔,凌乱汗湿的粉毛暴露空气中,桃花眼灼灼,视线像钩子,紧紧咬在怀童身上。“你还敢回来?”怀童这才正眼看人。他终于想起来,粉色跑车。这么骚包的颜色,他认识的人里,只有这个疯子会喜欢。江陈,怀童刚开始玩赛车,进入赛车圈认识的狐朋狗友之一。起初两人关系不错,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怀童慢慢和他关系淡了。江陈太疯,每次给怀童带来的都不是好事。怀童不想和他多接触,敷衍地说:“哦,再见。”积攒了一年的担忧和想念快把江陈压垮,他抑制快要沸腾的血液,很好地把即将喷涌而出的思念藏起,咬牙切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好得很,看来就算失踪一年了也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地对他冷漠。看着怀童不近人情的侧脸,江陈赤色的桃花眼隐隐染上兴奋,他舔了舔唇。冷漠,冷漠又怎么样?他就是贱,怀童越是对他冷漠,越是轻贱他,他便越兴奋。这是他藏在骨头里,独独对着怀童的贱性。从除了那只碍眼至极、不会说人话的傲娇臭屁金毛,江陈从没有见过怀童身边长久地出现过其他人。路知雪是意外。是一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出现便是以怀童男朋友的身份,每天只会黏在怀童身边,只对怀童忠心的狗。当年怀童消失,他们只能得到零星消息,车队里几个朋友都尝试过联系怀童,但是一点也联系不上。找怀家,怀家人也含糊其辞,说不清楚怀童的去向。现在怀童回来,上了综艺节目,却什么也没有通知他们,而是率先去找这条狗。怀童和路知雪……真是让人羡慕的羁绊。相比之下,他们车队的几个又算什么?怎么比得上路知雪。江陈嫉妒又愤怒,但随后他又笑了,桃花眼波光流转,眼尾上挑,恢复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模样。“路知雪,好久不见。”男朋友?也是可以换的对吧。江陈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图,路知雪抿紧唇,眼里的黑雾快要漫出来。狼的本能让他想撕碎眼前对他挑衅的敌人。怀童察觉路知雪的不对劲,便微微侧身,捉着他的手,打开,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掌心,低声:“没关系,我可以处理。”“交给我,好吗?”又是这样……怀童从不让他管这些事。为什么不让他管呢?他也可以处理好的。路知雪有些受伤地低头。可他还是收敛了一身戾气,乖乖地由怀童捏手。江陈本来看他们交握的手十分不顺眼,但听见怀童的话,他又不嫉妒了。他以为他们的感情有多好,没想到怀童连这些事情都不愿意让路知雪知道。啧,也不过如此。路知雪感觉到了,江陈的心思。他表情变得阴郁,心里也更受伤,加之天性里的占有欲发作,他不顾江陈的视线,旁若无人地和怀童说:“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想跑一圈赛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