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关键原因构建不了逻辑链,莫昂放弃了着部分思考,继续将关注放回颜再宁身上。
渐渐的,在教室里的小捉弄满足不了莫昂的“恶趣味”了,他开始把颜再宁带到无人的办公室,有时候只是让颜再宁给他念书,颜再宁念错一个字,就要接受一次惩罚。
那个颜再宁的声音是那样紧绷害怕,再小心谨慎,在莫昂给予的高压下还是接连出错,他颤抖地抬起头,细白的皮肤因惧怕而泛红,莹润的双眼紧张地看着莫昂。
又说错了。莫昂心情很好的样子,过来。
颜再宁闭上眼,眼睫像蜜蜂的翅膀那样震颤,那么害怕,却乖顺地向莫昂靠近。
啪的脆响,莫昂在他的脸颊拍了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比起教室里拧他手腕的力气要好了不少。
可是,其中的恶意与轻蔑,哪怕隔着朦胧的回忆,都浓郁得心惊。
颜再宁又哭了。
再后来,一次停电的意外,莫昂在办公室里意外亲吻了颜再宁。
颜再宁竟然还向他道歉,明明自己受了那么多欺负,却像抢走了莫昂的东西那样歉意不安。
为什么?
颜再宁的尊严呢?人格呢?
他就像个没有自我的人,生来只为当莫昂的玩偶。
可他的恐惧又是那样的真实。
他就像……为了赎罪而来。
这个意外让莫昂找到了另一种作弄颜再宁的方法,他要让颜再宁喜欢自己。
可他的手法实在算不上温情,他仍然爱看颜再宁流泪,弄疼颜再宁,用语言刺痛颜再宁,说出的话比刀子更伤人——
“颜再宁,死的怎么不是你?”
“你今后就是我的一条狗,不,你连狗都不配做。”
“我恨你!我恨你!”
“到死你都别想摆脱我……”
莫昂赫然睁开眼,不知不觉他已大汗淋漓,眼中溢出的痛苦他竟分不清是为了谁。
第二天莫昂去到学校时,每一个认识的人见到他都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情况,这让他糟糕了一晚上的心情得到了舒缓。
这才是真正的世界,是属于他的人生,他身边的人都友善亲和,而不是梦里那样被他的财富与权势震慑,尊称他为“莫少”,却唯恐和他接近。
“莫昂来啦!怎么样了,病好了?哎哟这黑眼圈重得。”和莫昂在教学楼楼梯上偶遇的谈佰文也热络地关心他。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莫昂失笑,“你们班和我们班隔了两层楼,我就请了一晚上的假怎么都传到你那儿去了?”
“嗐,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全校有八百双眼睛盯着你呢。”谈佰文戏谑道,“你一天打了几个喷嚏都有人记下来,你信么?”
“谁这么无聊?这算侵犯我的隐私了吧?被我抓到要狠狠扣他12分。”莫昂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