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哑然。
四姑娘都得知的消息,外边都不晓得传成什么样了。
盛延辞“移情别恋”,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众人不仅要说他忘恩负义、薄情之徒,也不会有那公子的一句好话。
宿幼枝与谢翊相顾无言。
盛延辞却紧张起来,握住阿幼的手,道:“莫担心,有我在。”
他怎可教阿幼受人指摘。
谢翊冷哼:“你最好有办法。”
然后看向宿幼枝,恶狠狠道:“跟我回家!”
宿幼枝也的确要回去。
盛延辞万般不舍,轻拽他衣袖。
若不是谢翊注重涵养,折扇已经挥过去了。
出来坐上马车,小王爷还站在门口望着。
谢翊以往最厌喻世子,如今可以换个人了。
他没个好声气,十分不解:“他有什么好。”
宿幼枝道:“你说个缺点听听。”
临王盛延辞,模样出挑,不爱颜色,无不良嗜好,被传作皇城纨绔之首,那些恶习却一样不沾。
谢翊深知里面的水分,想了想,道:“他很凶的,连平王的腿都教他敲断。”
宿幼枝曾经犹疑过,但平王世子都没与盛延辞动过怒,他才不要信,斜眼瞥过去:“未有了解,勿可妄断?”
谢翊没得说,干脆叫来知砚,让他将外面传言叙述与表少爷听。
知砚偷瞄公子脸色,小声道:“其实也没什么……”
谢翊气得敲他脑袋:“没看出来你还挺向着表少爷,讲。”
知砚没办法,支支吾吾道:“都是些闲散之语,说小王爷、小王爷忘了阿又姑娘情谊……”
他道:“表少爷莫放在心上,他们不过说个两句便会忘了。”
马车回到南阳侯府,谢小妹正要出门,看到他们有些意外:“这般早,你们从哪里回?”
谢翊微笑:“你宿阿兄拉我去尝街边小食,是早了些。”
宿幼枝看她背着刀,问道:“去寻谁练刀?”
谢小妹眼睛亮起:“旁边武场新来了位高手,我去寻他切磋。”
宿幼枝嘱咐道:“莫忘了用膳时辰。”
谢小妹走远,抬手挥了挥,表示记住了。
宿幼枝不放心,又着侍从跟去提醒。
两人进了府,谢翊便将他拽进院子,关上门,面容严肃起来。
宿幼枝抿了口茶,道:“要说什么?”
谢翊想说的那太多了,都不知从哪句开始,看他轻松模样,忍不住去瞧案上画册,最后话出口是:“你脖子上是什么?”
宿幼枝惊了下,下意识伸手盖住,盖完立刻意识到不好。
果真谢翊瞬间警惕,眼神危险地看他,缓声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那可多了些。
宿幼枝侧过身,若无其事放下手,与谢翊对视。
静默了许久。
谢二气势汹汹往外去,被宿幼枝拉住:“不至于不至于。”